但能確定一件事,他,不是它。
搖了搖頭,看見昨夜丟在這裡的食盒,食盒做工不錯,沒有進水,提起來向著義莊快步走去。
白天比晚上好找方向,路也好走,不到晌午便尋到了義莊所在的山坳。
之前解了毒的鳳羽營幾人在幾處埋伏著,易年聽出了他們位置,他們也瞧見了易年回來。
雙方都沒打招呼,易年提著食盒到了義莊門口。
麵若冰霜的千秋雪正坐在前天夜裡喝酒的枯樹上看天,難得的沒有打坐修行。
感覺到易年的氣息以後,沒有回頭去看。
易年瞧見,走了過去,將食盒放在千秋雪旁邊,開口道:
“涼了,不過熱熱還能吃,味道不錯。”
“不餓。”
千秋雪冷冷回了一句,看都沒看易年一眼。
易年尷尬的笑了笑。
這性子,真得改改。
討了個沒趣,易年也沒在意,轉身朝著義莊走去。
沒走兩步,身後傳來了聲音。
“等等!”
易年轉頭看向千秋雪,開口問道:
“怎麼了?”
終於轉了頭的千秋雪看見易年身上的血汙與破破爛爛的衣服,眼神一凜,寒意爆發,開口道:
“這是?”
昨夜給自己放血的時候弄了一身血,雖然淋了場雨,但沒衝掉多少。
看見千秋雪滿眼疑問,開口道:
“碰見了隻妖獸,不小心弄成這樣了。”
昨夜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於血,都泡成了這個樣子,不好分人血獸血。
“不小心能弄成這樣?”
千秋雪冷冷道,明顯不相信。
易年捋開袖子,把早已愈合的傷口給千秋雪看了看,開口道:
“都是那妖獸的血,沒與人打架。”
能引起千秋雪關心的事情隻有打架,易年真怕她讓自己帶著她去找人尋仇,這小姑奶奶跟著自己就是為了打架來的。
千秋雪看了眼,慢慢轉過了頭,也不知信還是不信。
打開食盒看了眼,開口道:
“涼了。”
易年聽著,輕輕一笑,走過去將食盒提起,開口道:
“我去熱熱。”
轉身進了義莊。
恢複了八九成的鄭少安看見易年的時候,嘴角不自覺起了一絲笑意,不過在瞧見那一身血汙之後,笑容僵在了原處,立馬上前,開口道:
“易公子這是怎麼了?”
現在的鳳羽營不算驚弓之鳥,但也失了九分能力,任何意外都可能對他們造成致命的打擊。
這種關頭,再小心都不為過。
易年連忙擺手,把方才對千秋雪扯的謊話又說了一遍。
鄭少安沒有千秋雪那麼好糊弄,但他不會當麵拆穿易年,這點兒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易年也沒管他信不信,把飯菜熱上,看了看前兩天曬的藥膏,感覺差不多了,開始給晾了兩天的錦瀾蛇放血。
這毒蛇也真夠倒黴的,碰見了易年這麼個煞星。
等到將褐色藥丸放在鐵板上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找了身乾淨衣服換上,坐在火堆旁看著進度。
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頭開始不停點著。
自打把鳳羽營救出來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加上昨夜又放了血,外傷好了但身子弱了不少。
就算身子再結實,養氣補血總需要些時間。
就在昏昏欲睡時,忽然感覺旁邊一陣寒意傳來。
轉頭看去,千秋雪正站在旁邊,手裡攥著不知哪裡摘來的野果。
把野果放在易年身邊,也坐在了火堆旁。
“睡會兒吧,我看著。”
也不知是看藥還是看鳳羽營。
易年笑了笑,回著不用,抓起野果隨意擦了擦啃了起來。
酸,真酸。
一口下去精神了不少。
怕自己睡過去,便與千秋雪聊起了天。
和以前一樣,說上十句也就能聽見一兩句回答。
瞧見解藥差不多了,叫鄭少安給眾人分了下去。
再有個一兩天,鳳羽營便能恢複成縱橫南昭的鳳羽營。
站在門口抻了抻懶腰,回屋準備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累了。
正往屋裡走的時候,千秋雪歪了下頭,目光從易年身上掃過,開口道:
“你的劍呢?”
易年聽著,手往腰間一摸,隻有斷了的龍鱗還在。
壞了!
破罡落在那水井裡了。
看向千秋雪,開口道:
“我出去一趟。”
說著,轉身便朝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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