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這話在什麼時候都不過。
這夥計能在雲舟窗口接待,自然有些本事。
不過方才的一幕也不怪這夥計,易年確實不像有錢人。
沒有富貴相,穿的普普通通,又背著個竹簍,走眼很正常。
不過在瞧見櫃台上的銀票之後,這夥計的態度立馬來了個巨大的轉變。
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熱情但不諂媚的笑容,伸手在臉上拍了下,拱身行禮,開口道:
“罪過罪過,小的方才睡糊塗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勿怪,您稍等…”
說著,連忙從旁邊的小門鑽出來到了易年身前,彎腰引路,開口道:
“還請公子先到雅間休息,小的這就去給您安排…”
易年點頭道謝,帶著七夏朝著這夥計說的雅間走去。
這雅間確實不錯,一應用物俱全。
夥計在將二人請進去後,立馬招呼著侍女送茶。
恭敬站在易年身邊,開口道:
“公子可是要乘雲舟?”
“嗯。”
易年點點頭。
“冒昧問下,就公子與小姐二人嗎?”
“對。”
“那公子您要去哪裡呢?”
“天虞山…”
夥計聽著,立馬笑道:
“請二位稍事休息,小的這就去給您安排…”
說完,躬身行禮,朝著外麵走去。
剛出門,侍女端著茶水進來,給二人上完茶後也退了出去。
易年端起茶杯聞了聞,好家夥,上等南水茶。
這前後的態度轉變是真的快。
就這一壺茶,都夠包上一條遊船在江上遊玩一日了,可想而知這雲舟有多貴。
不過對現在的易年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竹簍裡麵的財寶足以買下萬木林,更何況小小雲舟。
自己可以吃苦,不能讓七夏跟著吃苦
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半盞茶後,那夥計回來了。
臉上帶著歉意,看向易年恭敬行禮,開口道:
“公子,最近也不知怎了,這雲舟都租了出去,您若是不急,能不能等出航雲舟回來,最多三五天,公子這幾天的花銷都全在船行,不用公子破費…”
易年聽著,皺了皺眉。
這雲舟生意好,多半與無相大會有關,估計都被受邀的各大宗門租了去。
若是不能在此乘坐,就要帶著七夏繼續翻山越嶺了。
這三五天也不是等不得,但這裡人多眼雜,能不停留最好還是不留。
看向那夥計,開口道:
“一艘都沒了?”
那夥計想了想,開口道:
“還有一艘在渡口停留,不過已經租了出去,正打掃準備呢,今晚就要啟航。”
易年眼前一亮,又從懷中抓出一疊銀票,遞到那夥計麵前,開口道:
“你看這樣行不行,那人出多少錢,我出雙倍,把雲舟租給我。”
易年知道這麼做不合規矩,可為了這半路不白跑,為了讓七夏自在些,這規矩破就破吧。
“這…”
那夥計聽見易年的話,頓時糾結了起來。
易年瞧見有門兒,第三次從懷中抓出銀票,開口道:
“這樣,這些錢給租雲舟那人,讓他等幾天,算我請他,麻煩你去幫我說說,多謝…”
說著,從銀票裡拿出兩張塞進了夥計手裡。
船租是船租,打點是打點,這點兒人情世故易年還是懂的。
那夥計看著船租,捏了捏手裡那歸了自己的銀票,臉上的糾結消失,開口道: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與那位公子商量商量…”
說著,行禮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易年坐下繼續等著,一盞茶過後,那夥計回來了。
手裡抓著銀票,看那厚度,比方才還多。
進屋後有些歉意的看向易年,開口道:
“公子,那位公子不同意,然後讓小的給您帶個話…”
“什麼話?”
易年皺了皺眉,開口問著。
“呃…”
夥計有些猶豫。
“沒事,說吧…”
得了易年應允,夥計吸了口氣,開口道:
“那公子說,先來先得,彆以為有倆錢就了不起,小爺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彆人能搶走的,還請我,看不起誰呢,我請他!”
這夥計一邊學著一邊把明顯厚了的銀票放在桌上,繼續道:
“公子,您看是不是先等等,小的知道您不差這點兒,但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夥計一邊勸著易年,一邊觀察著易年的神色變化,若是有什麼不對好立馬閉嘴。
易年沒注意到夥計後麵說什麼,此時正回想著他之前說的話呢。
看向那夥計,開口道:
“辛苦你帶我過去一趟,我自己去說…”
“可是…”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放心,不會在這裡惹事…”
說著,轉頭看向七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