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疼的直不起腰,易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周晚。
可也怪自己嘴饞,沒事兒喝他的魚湯做什麼。
看著周晚遞來的水,顫抖著手接了過去。
周晚嘿嘿一笑,開口道:
“我特意查過,放心喝吧,沒事兒…”
易年白了眼周晚,配解藥來不及,不信也得信。
端著碗一口下肚。
周晚確實沒騙人,這血還真神奇。
就在渾著血的水下肚之後,腹中疼痛感迅速減輕,幾個呼吸過後,嘔吐與眩暈的感覺徹底消失。
以後落北原混不下去,專門給人解毒都餓不死。
周晚看著易年的臉色修煉紅潤,拿回碗,又給盛了碗魚湯。
“還喝不,剩不少呢…”
看著周晚那討厭的臉,易年是真想上去給他來一下。
“滾…”
“沒事兒了,不是給你解毒了嗎,你一個大夫還不知道能不能喝嗎?”
“滾…”
“大不了再給你滴血唄,怕什麼?”
“…”
“這美味可不是人人都有福享受的,真不來?”
“呃,再來一碗也行…”
餓啊,沒辦法。
一天吃的東西都吐的差不多了。
“這就對了嘛…”
周晚嘿嘿一笑,把魚湯遞了過去。
看著沒皮沒臉的易年,七夏麵露鄙夷神色。
轉身看向石壁,腳下一點,朝著洞口飛了過去。
正端著魚湯的易年瞧見,開口道:
“我真沒事兒,你彆聽他胡說。”
正飛著的七夏在聽見易年的話後,身子一頓,差點兒沒一個趔趄撞在石壁上。
回頭看向易年,目光冰冷無比。
“你有沒有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喝你的湯吧…”
呃…
易年尷尬的笑了笑,七夏鑽進了山洞。
周晚慢悠悠蹭到易年身邊,壓低聲音,嘖嘖道:
“以前多溫柔,現在,唉…”
一邊說著,還一邊搖了搖頭。
“唉什麼唉,和你有什麼關係,喝你的湯吧。”
易年一句話懟了回去。
平白遭了嗬斥的周晚撇了撇嘴,開口道:
“切,還說不得了。”
“有本事你上去說…”
正喝著魚湯的易年淡淡回道。
周晚下意識的身子一縮,小心往上看了看。
他也怕啊。
在周晚看來,現在的七夏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七夏了,最起碼在記憶恢複之前。
但天知道這記憶什麼時候能恢複。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看見易年又在鍋裡盛了一碗,連忙開口道:
“你給我留點兒…”
說著,一個箭步衝到了鍋前。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一會兒功夫鍋裡的湯便見了底。
喝完湯,連裡麵的黑尾豚也沒放過,上麵的肉摘了個乾淨,就差把骨頭吞下去了。
有毒是有毒,好吃是真好吃。
周晚說的沒錯,這種‘美味’,一般人還真享受不得。
魚湯下肚之後,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精神還好了不少。
舒服的拍了拍肚子,靠在石壁上將竹簍扯到了旁邊,從裡麵取出一個壇子,笑著看向了周晚。
看見易年的目光,周晚做出一副厭煩神情,開口道:
“你彆用這種眼光看我,小爺對男人不感興趣。”
易年嗬嗬一笑,開口回道:
“我對你也不感興趣,不過…”
說著,目光在周晚身上掃了一圈。
周晚的血不說能解萬毒,但百毒還是可以的。
周晚在瞧見易年的目光之後,立馬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開口道:
“你小子真學壞了…”
正說著的時候,又看見了易年取出的壇子,驚呼道:
“你想弄死小爺是不是,弄個這麼大的壇子!”
易年撓了撓頭,開口道:
“大了?那我換個小的。”
說著,又從竹簍裡拿出了一個稍小一些的壇子。
“太大了…”
周晚的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這個呢?”
“不行…”
“真小氣,這個呢?”
“不行…”
“要不是我的青光沒了,你以為我稀罕啊,這個呢?”
“不行,再小點兒…”
“這個總行了吧?”
說著,從竹簍裡翻出了以前裝清心散的白玉小瓶。
這瓶子之前送給七夏了,不過在她進萬木林療傷的時候,身上的東西都扔進了竹簍,這小瓶也在其中。
現在送她估計也不能要,正好拿來用用。
看著易年拿出的小瓶,周晚勉強點了點頭,滿臉不情願的接過瓶子,開口道:
“也就是你,彆人想要門兒都沒有。”
“多謝周小爺…”
易年聽著,笑著與周晚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