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見過這金光,在太初古境的樹林裡。
當初瞬移撞在這金光之上,差點兒丟了半條命。
而那佛珠更是眼熟,正是在樹林中差點兒困死自己的梵心宗高僧戒絕的法寶。
金光是速度類功法的克星,周晚的速度越快,撞在金光上的力量便越大。
周晚天生就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在上京城當二世祖的時候連皇子的氣都不受,更彆說擁有天下神速的現在了。
彆人能進,自己進不得,這種區彆對待讓周晚很不爽。
而且他知道易年來梵心宗的目的,知道易年不是來求人的,隻要無骨舍利現身,很大可能會與梵心宗撕破臉皮。
梵心宗不可能將至寶送人,想要,隻有三種可能。
偷,搶,換。
所以敵對的可能最大。
周晚對局勢的分析比易年透徹很多,知道此時暴露身份是最好的選擇。
易年樹敵太多,即使有南行一做保,也不見得能消除那些人的心思。
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總比被某些人惦記安全很多。
看似矛盾卻一點兒不矛盾。
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易年,一舉一動都會引人目光。
因此,想暗算易年,很難。
易年明白周晚的意圖,而且之前已經商量過了,所以龍桃與七夏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易年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龍鱗藍光亮起的同時,一根根骨化成了飛灰。
這一擊之力,已經到了歸墟境界。
鋒銳的龍鱗一刺,龍吟聲響徹小乘山,一道藍光直直鑽進了金光。
金光湧動,化成了無數流光,點點消散。
龍鱗再次前伸,極窄的劍身刺破了一顆佛珠,倉促間布下的天罡伏魔陣頃刻破開。
這一鬨,平台上下的目光全都聚了過來。
其中絕大部分都落在了易年身上,更準確的說,是落在了龍鱗身上。
能來這裡的人,自然都有幾分見識。
方才易年破開金光與天罡伏魔陣時身上半點兒氣息都不曾露出,所以那一劍之威隻能來自那柄藍色長劍。
能有這種威勢,隻有一個解釋。
那藍色長劍,是神兵!
易年沒理會周圍人的目光,在周晚掙脫束縛之後轉頭看向了卸劍石。
周晚身影一動,回到了幾人身旁也,朝著卸劍石方向看去,開口喝道:
“沒想到堂堂修佛大宗竟然乾這背後偷襲的一套,要是讓你們的佛知道了,非得從西方極樂世界爬回來揍你們一頓,真丟人,呸!”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眼中鄙夷神色儘顯。
“我佛大慈悲,自不會做打人之事,方才這位施主不顧勸阻貿然闖山,貧僧不得不出手,還望施主勿怪。”
聲音從卸劍石傳來,一個年歲稍大一些的和尚從後麵走了出來。
這和尚易年認得,正是在古境中與自己交手時一口咬定自己是異人的戒絕。
戒絕走到幾人身前,單手行禮,看向易年,開口道:
“易施主,好久不見。”
易年看著戒絕,嘴角起了一絲笑意,開口道:
“戒絕大師,好久不見,不知身份一事查清楚了沒有,當初大師的一句話,在下可差點兒死在古境中啊。”
易年的話音剛落,旁邊看熱鬨的七夏目光忽然冷了起來。
盯著戒絕看了幾眼,才慢慢移開了目光。
易年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平台上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若梵心宗還一口咬定易年是異人,那今天就真有熱鬨看了。
易年在南昭皇宮的強悍表現早就傳開了。
梵心宗若是想留下易年,天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敢來,那便一定藏著後手。
易年確實藏著後手。
之前隻有七夏,現在多了一個歸墟巔峰的翻江蛟。
幾人步行一天的距離,翻江蛟若是不怕暴露全力飛行,最多半個時辰就能過來。
三大歸墟,在哪裡都是極為強悍的存在。
眾人不知易年身邊的兩個歸墟,但知道易年一個就足夠強了,若是此時起了衝突,必定會有一場大戰。
沒了上山的心思,全都駐足觀望。
戒絕聽著易年的話,點頭行禮,開口道:
“真相不會永遠隱藏,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若是貧僧冤枉了施主,是刀是剮全憑施主心意,若是貧僧對了,自然會與施主要個說法。”
易年對戒絕的印象很不好。
很正常,一個差點兒弄死自己的人,能有好印象才怪呢。
開口笑道:
“那就祝大師好運了,我等著那天。”
說著,指了指上山的石階,繼續道:
“不知這無相大會我還能不能參加?”
戒絕點點頭,開口道:
“無相大會論天下佛法,隻要有心向佛之人都可參加,易施主自然可以。”
易年點點頭,轉頭看向周晚,開口道:
“既然人家有規矩,那咱們便要守著,可不能像方才那般莽撞了,不就是卸劍嗎,沒必要動那麼大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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