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一愣,一邊指著易年右手,一邊開口道:
“你傷的是這隻手…”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知道啊,我手動不了,你拉我起來唄…”
“哦…”
七夏下意識的回道,伸手抓住了易年的手,稍微一用力,將易年拉了起來。
剛把易年拉起,忽然反應了過來。
手不能動就起不來了?
還需要彆人拉?
瞧見七夏的神色變化,易年立馬開口打斷了七夏的思考。
“我看看凍成什麼樣了…”
說著,借著夕陽餘暉開始打量起了右手。
看了幾眼後,青光從左手指尖鑽出,落在了右臂上。
與七夏之前看見的樣子差不多,手肘以下儘數冰封,青光都探不進去。
肩膀能動,但下邊動不了。
仔細檢查了一遍,推算出了大體傷勢。
玄冰極寒,對手臂影響極大,想要恢複需要時間,等寒意自行消退。
但身體底子在,隻要寒意退去,恢複如初不是問題。
收回青光,抬頭看向正焦急等待的七夏,長長歎了口氣,又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
“玄冰極寒,我握著它的時間太長,手臂已經被凍壞了,即使寒意褪去,手也沒法恢複正常,而且都是可能掉落,估計以後要當獨臂之人了…”
說完,又長長歎了口氣,目光落在七夏眼眸,滿是惋惜落寞。
七夏聽著,絕美的小臉,那雙大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易年瞧見,嘴角擠出一抹笑意,開口安慰道:
“沒事兒,世上殘疾之人也不少,又不是丟了性命,不就一隻手嘛…”
說著,笑意慢慢消失,喃喃道:
“你不用內疚,這事兒也不怪你,不過要是可以的話,還請你照顧我一段時間,我怕冷不丁一隻手不太習慣…”
七夏聽著,點了點頭,臉上的驚訝消失,恢複了往日裡的清冷,伸手摸向腰間,將鳳凰翎取了出來,抵在易年手肘,開口道:
“好,不過既然你說這手臂早晚得掉,我現在就幫你切了吧,要不總是個累贅,你放心,鳳凰翎鋒利的很,保證一劍兩段,很快的,你忍忍…”
說著,手腕一動,就要砍易年的手臂。
易年瞧見,眼睛瞪的老大,雙腿一蹬,立馬從地上彈起飛速往後退去,那差點兒被七夏砍掉的手臂藏在了身後。
看著七夏臉上的清冷,易年嘿嘿一笑,開口道:
“這就不必了,總是個念想,萬一自己好了呢。”
七夏聽著,白了易年一眼,開口道:
“若是再敢騙我…”
說著,揮了揮手中的鳳凰翎,目光落在易年背後方向,一股凜冽氣息掃過。
收起鳳凰翎,麵向小河,坐在了火堆前。
夕陽餘暉落滿了臉,與棲霞山腰時一模一樣。
易年看著,一時間有些呆了。
慢慢走到七夏身邊坐下,轉頭看向那絕美側臉,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你…”
“若是真的嚴重,你便不會說了…”
呃…
易年心下嘀咕道:
“這算什麼邏輯…”
不過這看似不合常理的邏輯,卻是真的。
因為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易年習慣了把事情扛在自己身上。
七夏看著日落下的小河,易年看著七夏。
離天黑還有點兒時間,離周晚與龍桃所在的地方不遠,不急著現在回去。
二人就這麼靜靜坐著,如同一幅畫一般,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不是毒嗎?”
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是毒,如果是毒的話,周晚的血不會不起作用。”
“那是什麼?”
“藥…”
“藥?”
易年點頭,開口道:
“春藥…”
聽見易年回答,似乎想起了什麼,七夏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臉又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過有希望照拂,看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
七夏忽然開口,問了一個沒說完的問題。
易年聽著,疑惑問道:
“什麼為什麼?”
七夏聽著,俏臉更紅,喃喃道:
“我那時已經沒了意識…”
沒了意識,便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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