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了倉嘉一臉。
雖然知道是以前發生的,但易年的心還是揪了下,可還沒等多想,鏡子中的畫麵又變了。
而那畫麵,易年覺著十分熟悉。
那是一個雨夜,一條僻靜小巷裡麵,兩頭站著三個人。
一對二。
獨自一邊的那人有些消瘦,但身上氣息很穩。
對麵兩人,其中一人身上帶著殺意,手裡握著一柄短劍。
另外一個靠在牆上,懷裡抱著長劍。
看到這裡,易年的目光離開畫麵,轉頭看向了龍桃,而龍桃也在同時看向了易年。
二人對視一眼,龍桃開口道:
“你遇見殺手那天?”
易年點點頭,目光重回畫麵,那柄短劍已經刺到了‘自己’身前。
然後,身後亮了起來,一串佛珠,纏住了那柄短劍。
那柄短劍有個不算好聽的名字。
飛花…
倉嘉‘救’自己那天…
周晚看著畫麵,喃喃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
龍桃與易年都沒對周晚提過此事,他自然不知。
不過沒人回答周晚,因為畫麵中多了一道紅芒。
從天而降的紅芒。
旁邊的七夏瞧見,神色沒什麼變化。
因為她記得。
易年看了眼七夏,開口道:
“說來也巧,那天的幾個人全都在這兒了…”
七夏看了眼易年,開口道:
“少了兩個…”
確實少了,那兩個殺手不在。
七夏話音剛落,周晚開口道:
“來了,花想容…”
語氣帶著些咬牙切齒。
不怪他,畢竟花想容和叢中笑與他有仇。
晉陽與城東樹林的兩次截殺,要不是命大早死了。
易年抬眼看去,畫麵中的場景不知何時又變了。
之前行刺的花想容靠在牆上,臉色蒼白。
倉嘉手中金光迸發,儘管眼中帶著猶豫,但還是在用佛光穩定著花想容的傷勢。
畫麵很短,一閃而過。
當再次清晰之時,二人正坐在臨江的酒樓裡說著話。
桌上放著已經斷了的飛花,倉嘉手裡握著纏住飛花的佛珠。
還沒等看清,畫麵又變了。
一個小小身影追著二人,兩隻小手握著兩柄飛劍,上麵帶著鎖鏈。
覓影…
又沒等看清,一處山洞中,有金光亮起。
花想容躺在胸皮下,倉嘉坐在旁邊,有些為難。
北方一抹黑影飛過離江,鑽進了山洞。
“有情況啊…”
周晚說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山洞中的場景依舊看不清,因為畫麵越來越快。
似乎不想被人看見,隻匆匆一閃便消失不見。
畫麵的最後,隻有兩個模糊身影,越靠越近…
從那身影判斷,一個是倉嘉,另一個,與花想容九分相像。
前兩麵鏡子中的畫麵看的非常清晰,可這第三麵鏡子不知怎的,此時什麼都瞧不見了。
而且沒有繼續重複,就定格在了那模糊的畫麵中。
周晚開口道:
“這什麼意思?”
易年想了想,開口道:
“這是倉嘉的經曆,也是他的心魔…”
易年剛說完,第三麵鏡子忽然亮了起來,金光刺的幾人有些不敢睜眼去看。
幾個呼吸後,金光慢慢弱了下去,鏡子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身材玲瓏,美豔無雙。
手裡握著斷了的飛花,一步一步朝著倉嘉走去,眼中滿是殺意!
周晚看著,喃喃道:
“心魔出來了?”
易年聽著,眉頭一皺。
心魔怎麼會被看見?
鏡子裡的可以解釋,畢竟那是倉嘉的經曆。
可眼前的呢?
想到此,易年眼神一凜,開口道:
“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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