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自然是易年。
易年若是想對付這些人,與碾死幾隻螞蟻沒什麼區彆。
開始沒有出手,隻是因為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護著王小子。
這隊官兵的行為很惡劣,但到了哪裡都不會到判死的程度。
死不了,自己幫王小子出了氣,等自己走後,受苦的還是王小子。
現在能活著,但以後就不見得了。
至於一勞永逸殺人滅口,易年做不出。
如果看見不平之事就要殺人,那普通人便沒了活路。
可看著王小子對那小黃狗實在有感情,易年這才出了手。
反正以這些官兵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有人出手,隻會覺著手麻了。
果然,當瞧見小黃狗跑了之後,那人罵罵咧咧回到了桌前。
派了兩個人去後廚搜了一遍,實在沒瞧見什麼好東西,這才吃起了桌上的飯菜。
一頓酒過後,一行人離開,敢怒不敢言的王小子門口送客,依舊賠著滿臉的笑。
那李姓軍官最後離開,路過王小子的時候停了下,開口道:
“交代你的事兒辦好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小子藏著彆的心思,這裡隨時可以換人…”
王小子聽見,立馬點頭:
“李爺,您放心,隻要有合適的人過來,小的一定第一時間稟告…”
那李姓軍官哼了聲,打著酒嗝出了門。
王小子在門口站了半天,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長長出了口氣,轉身回屋,看著滿桌子的空盤子,搖頭歎著氣。
從那些官兵的行事作風就能看出,這飯錢自然是不會給的。
就在心疼時候,方才跑掉的小黃狗跑了回來,不停在王小子腿上蹭著。
王小子瞧見,神色緩和了些,艱難蹲下身子,一邊摸著小黃狗的腦袋一邊道: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他們來了你出跑,要不早晚有一天被人吃了,你今天也就是運氣好…”
所有人都沒覺著方才有人出手。
就在與小黃狗說著話的時候,王小子愣了下,放下小黃狗立馬朝著後院走去。
打開柴房的門,看著正等在裡麵的七夏與易年,開口道:
“你們兩個快走吧,這店彆住了,他們說不上什麼時候又會過來,到時候碰見你倆,不光你倆會攤上事,我也會攤上事兒…”
說著,便帶著二人往外走。
易年不想多管閒事,不過方才最為囂張那人與李姓軍官的對話似乎另有所指,易年總覺著有些不對。
來到前廳,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看向王小子,開口道:
“方才那些人就是你說的前來征兵的嗎?”
王小子剛想解釋,可看著那兩桌子的狼藉,立馬改了口風,開口道:
“是,不過你也彆問了,趕緊走吧,他們朝著騰騰縣方向走,你們就彆往那邊去了,碰見了就完了…”
話裡話外,全是讓易年與七夏趕緊離開。
易年聽著,笑了笑,開口道:
“沒事兒,不急這一會兒,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王小子聽著,也不好拒絕,畢竟易年之前又是瞧病又是贈藥的,點點頭,開口道:
“要問什麼趕緊問,問完快點兒走,可不敢再留下了,我這不是趕你們,是為了你們好…”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前線雖有戰事,不過征兵也不一定非要去前線,而且我聽說南昭入伍補貼很豐厚,很多人都願意去的,可我看你的樣子,怎麼感覺去征兵感覺就是去送死呢?”
王小子聽著,歎了口氣,開口道:
“以前確實是這樣,誰家孩子能被軍隊選上那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可自從去年開始,隻要被征兵走的,沒有一個能回來的,就連封書信都沒有一封,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有些父母著急,便想著去騰騰縣的軍營裡瞧瞧,可那裡根本不讓進,問就說去了前線,開始隻以為就是這樣,可後來這兵越征越多,隻要不殘疾能走動,一股腦全給抓走了,補貼什麼全都沒有,要是敢反抗就直接往死裡打…”
王小子說著,看了眼自己的左腿。
由於殘疾的原因,要不然他也早就被抓走了。
歎了口氣,繼續道:
“你說出去那麼多人,回來的一個沒有,沒有陣亡通知,沒有立功消息,就是一個勁的抓人誰還敢去,鎮上的人抓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抓彆處來的人,隻要合適,不管是誰一律抓走,實話和你們說,我這客棧之所以還能開起來,靠的就是李四,他讓我隻要碰見外來人就告訴他,他就過來抓人…至於你們兩個…”
說著,猶豫了下。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那沒什麼沒把我們的消息告訴那什麼李四呢?”
王小子歎了口氣,開口道:
“你是個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
看來方才行醫治病,救的不是王小子,而是自己二人,雖然根本不用他救。
人,還是應該多做好事,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幫了自己。
聽著王小子的解釋,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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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他關係近些,有沒有從他們的交談中得到什麼有用消息?”
“什麼有用消息,關於那些被征走的人嗎?”
易年點點頭。
王小子想了想,開口道:
“沒有,每次他們來這裡就是吃飯喝酒,我在旁邊的時候從不說彆的東西,客官你方才聽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