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兒的功夫,忽然感覺有人在拍自己,收回目光看去,隻見那劉副隊長正站在自己麵前。
臉上堆起笑意,開口道:
“劉隊長有何吩咐?”
隻差一個字,但聽起來就舒服很多。
果然,那劉副隊長一聽,臉上的怒氣立馬消了,讚許的看著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把這個戴上…”
說著,遞給易年一個黑色的頭套。
說是頭套其實就是一個口袋,布料密實,不怎麼透光。
這要是戴在頭上,根本看不清麵前的路。
拿著頭套,易年疑惑道:
“劉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不光易年疑惑,同樣拿著頭套的眾人也十分疑惑,同時看向了劉副隊長。
劉副隊長看見周圍目光,笑了笑,開口道:
“大家都知道,咱們南昭正與江南諸國打仗,軍隊正是重中之重,這種時候可不能讓敵國奸細混進來,騰騰縣雖然離戰場很遠,也必須要小心謹慎,這裡還有軍營,一切都是機密,為了安全起見,這路暫時不能讓大家瞧見,等到了之後查清底細,自然不會為難大家,放心,前路平坦,不會磕了碰了,好了,都快點吧…”
眾人聽著,覺著劉副隊長說的沒什麼問題,軍隊確實是重中之重。
一個個開始往頭上戴著,排好隊準備繼續趕路。
剛排好隊,那劉副隊長再次開口道:
“還有啊,醜話說在前頭,路上誰要是敢私自摘抄頭套,一律按細作處置,大家清楚這處置是什麼意思吧?”
“清楚!”
眾人異口同聲回道。
還能是什麼處置,當然是死路一條。
眾人看不見,但對易年來說沒什麼區彆。
不說神識鋪開便能時時反饋周圍場景,單說耳力都能聽個八九不離十,戴不戴區彆不大。
一行人沒有進城,而是在官兵的帶領下沿著城牆外麵的土路開始走著。
彆人看不見,隻以為在往軍營方向前進,但易年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劉副隊長正帶著人群在城外繞著圈子,根本沒往軍營方向走。
或許說,這些人最後要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軍營。
果然,在繞了幾圈把眾人繞的迷失方向之後,帶著眾人到了南城門。
沿著門可羅雀的街道繼續走著,不多時,停在了一處地方。
劉副隊長開口道:
“好了,大家跟緊,不許喧嘩…”
接著,有風聲響起,應該是揮動手臂帶起的聲音。
然後,大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走…”
一聲令下,眾人繼續前進。
腳下的路從土路變成了石板路,有蹼遝聲音響起,不知是路上有水還是有人的鞋子漏了。
又是一頓七拐八拐,混在隊伍裡的易年感覺到濕氣逐漸變重,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了進來。
易年能聞見,旁邊的人自然也能聞見。
不過之前那劉副隊長交代過不讓喧嘩,此時沒人敢吱聲。
就在眾人忍著這味道的時候,前麵傳來了嘩啦聲響,應該是有人在拖動鐵鏈。
片刻後,劉副隊長開口道:
“好了,大家先進去…”
眾人聽令,在官兵的指引下,順著一個並不算寬的門走了進去。
當所有人進去以後,鐵鏈聲再次傳來。
鐵鏈聲過後,譏笑聲音傳來:
“這是我見過最傻的一夥人,都到了這兒了,一個反抗的都沒有,哈哈哈哈…”
那笑聲,肆無忌憚中又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眾人聽著,愣了下,紛紛摘掉了頭套。
當看清眼前的情況之後,那一張張麵黃肌瘦的臉上全部露出了不解與疑惑神色。
“這是什麼地方?”
“不是要去軍營嗎?這是哪裡?”
“就是啊,怎麼回事兒?”
人群立馬慌亂起來,離著門口最近的一人一把抓住鐵鏈,看向門口官兵,開口道:
“軍爺,這是乾什麼?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那官兵瞧見,毫不猶豫的抽出長刀,臉上笑容消失,手上也絲毫不留情麵,揮刀便朝著那人的手砍去,之前趕路時的和善模樣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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