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麼意思?
聽見天忍王的話,易年心中疑惑更甚。
從他的話裡的意思來看,似乎他也不清楚是誰在這裡通過怨念製造戾氣。
還沒等易年開口,站在熊背上的安土王指著易年,轉頭看向天忍王,開口道:
“老大,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洞口捅咕戾氣呢,除了他還能是誰?這小子道貌岸然,沒想到比咱們下手還狠…”
聽見安土王的話,易年氣的差點兒翻起白眼。
什麼叫捅咕?
不對,什麼叫道貌岸然,比你們下手還狠?
這世間還能有比你們還狠的人?
雜亂想法瞬間閃過腦海,差點兒被安土王帶跑偏的易年心思迅速回歸,分析起了今夜遇見七王的前後經過。
在看見戾氣的時候,易年心中滿是疑惑,想不出是誰敢冒如此之大不違製造戾氣。
當安土王三人從天而降之後,易年十分自然的把這罪魁禍首的帽子扣在了幾人頭上。
無論是能力還是動機,天下間再沒有嫌疑能超過異人一族的人了。
可現在結合安土王與天忍王的話看,事情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當安土王出現之後看見自己的時候,眼中除了憤怒還有震驚。
那句充滿驚訝的‘是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那種關頭,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最真實。
而安土王的性子,注定他演不了戲。
隻不過由於雙方的關係,見麵沒說幾句話就動起了手,所有的疑點隨著戰鬥開始全被按了下去。
此時再想,裡麵似乎真的有許多疑點。
首先,三人是從山體上空下來的,從下來的時候的動靜判斷,不是正常下來,而是強行破開了困神陣。
如果戾氣是他們所為,沒道理進來還要破開困神陣。
其次,安土王動手的時候,一副血海深仇模樣,如果雙方恩怨這麼深,那麼在梵天淨土入口的時候,以安土王的脾氣,絕對會動手。
就算為了安全起見不衝進去,也一定會破壞通道,不讓易年等人安全進入。
那時沒那麼大的恩怨,一年之後恩怨反而大起來。
不對勁兒…
想到此,易年反應了過來。
如果說異人一族有著所有的動機與能力製造戾氣,那自己同樣也有。
聖山一戰,自己黑氣附體,雖然看見的人少,但還是有的。
而黑氣,是自己見過最為接近戾氣的存在。
還有,木葉一句話把自己推到了異人一族那邊,之所以信的人那麼多,就是因為自己的種種特征與異人一族太像。
七王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異人一族中人,但身懷黑氣,多多少少也會把自己歸到邪修一邊。
那戾氣,自然是自己需要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自己消失了一年。
自己知道這一年是在梵天淨土中度過的,但彆人不知道。
安土王如此想,倒也正常。
易年正思索的時候,安土王繼續道:
“老大,這小子神識境界出奇的高,能控製住陰陽幫他施展困神陣不是問題,而且…”
安土王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易年懂。
而且七夏與異人一族有聯係,又與自己的關係很近,所以自己十分有可能知道陰陽王的蹤跡,也有能力把陰陽王綁來。
看著安土王不停在自己身上‘抹黑’,易年哪裡還能忍得住,立馬開口道: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也就你們心腸如此歹毒,你們是不是怕我萬一逃了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所以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扯,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最好還是不要用了,丟人…”
說到小孩子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刻意加重了幾分。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是常識。
但易年在這種時候哪裡會在意這些,如果能把安土王氣死,自己還能省不少力氣呢。
果然,在聽見易年話裡的刺兒之後,安土王彎刀一指,開口喝道:
“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易年咧嘴一笑,開口道:
“說多少遍都改不了你的樣子,不服你就過來,一對一,我保證打得你哇哇叫…”
本來想說打的你娘親都認不得你,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罵人的同時也在拉低自己的身價,自己可沒周小爺那麼厚的臉皮。
聽見易年的話,安土王再也忍不住了,彎刀亮起,身上氣息瞬間來到巔峰,眼看著就要不顧櫻木的生死與易年展開一場惡戰。
就在安土王大怒之時,天忍王抬手擋住了安土王,看向易年,開口道:
“易公子,逞這口舌之利沒什麼意義,我知道你在試探我的耐心,你大可放心,我說的話向來做數,說與你探討一下戾氣的事,便不會再起彆的事端…”
說著,看了眼陰陽王。
陰陽王看見天忍王的目光,苦笑了下。
聳了聳肩,轉頭看向安土王與旁邊一直沉默的歸蝶王,開口道: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被人抓走了,但事實就是如此,丟人也無所謂了,不過我雖然不知道抓走我的人是誰,但絕對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