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紅豆神識中留下一縷青光幫著她穩定心神,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
忙活完一切,看著熟睡中的三人,長長呼了口氣。
灶下壓上柴火,推門出屋,鑽進了林子中。
不一會兒,手裡提著幾隻鬆雞野兔回來了。
這大雪封山又兵荒馬亂的時節,弄到這麼多東西已經不易了。
也不敢走太遠,萬一幺五和六回來就麻煩了。
在外麵雪地上把鬆雞兔子扒皮清理乾淨,隨手把皮和內臟丟給了守在外麵的紫雷神虎。
這小家夥長的很快,估計再有個一年兩年的,石頭那偉大的最強坐騎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能騎。
不過也隻是能騎,離最強還差著好些距離。
紫雷神虎看著易年丟過來的‘垃圾’,聞都沒聞一下,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扭頭看向了彆處。
易年瞧見,笑了笑。
這小東西,嘴還挺叼。
朝著紫雷神虎屁股踢了一腳,開口道:
“自己找去,彆跑太遠…”
得了易年的命令,紫雷神虎眼睛一亮,剛要大吼一聲,被易年一眼瞪了回去。
“把人吵醒小心我收拾你啊…”
睡覺,是最好的養傷方式,特彆是現在幾人這種深度的睡眠。
要是被吵醒了,恢複的進度總會耽擱一些。
麵對易年的警告,紫雷神虎連個反抗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眼前這人有多強它方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拿著大頭在易年腿上蹭了蹭,一溜煙跑進了林子裡。
看著這頗通人性的紫雷神虎,易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馬。
那家夥在遇見信難求那天分開之後便沒了蹤影,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在正南城的時候馬兒沒來,在書院的時候馬兒沒來,一路北上西行也沒瞧見它的蹤影。
不過易年沒怎麼擔心馬兒的安全,能溜著成年的紫雷神虎玩的家夥,在妖獸並不多見的南昭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且那家夥早就通了人性,被騙走的可能也不大。
估計和在聖山的時候差不多,指不定在哪玩瘋了。
離開正南城的時候托了鄭少安幫忙找找,鳳羽營各處奔襲,遇見的幾率也大些。
搖了搖頭,轉身進屋。
回屋把鬆雞扔在鍋裡,架子裡找了些鹽巴,小火燉了起來。
這麼簡單的做法,再難吃也不會難吃到哪裡去。
野兔用木棍串起來,放在旁邊備著。
又看了看幾人傷勢,分彆喂了些水。
沒什麼事,坐在門口看著雪夜發起了呆。
天慢慢亮了,冬日裡難得出了暖陽。
陽光透過窗子落在熟睡的三人身上,身子暖了,睡得更香了。
又喂了幾遍水,換了次藥,一天很快過去。
傍晚時候,燉了差不多一天的鬆雞輕輕一攪,完全融進了湯裡。
把野兔架在火上,開始烤了起來。
不多時,架子上的烤兔開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金黃色的外皮看上去酥脆可口,油脂不停滴在鍋火堆裡,發出令人食欲大動的誘惑聲音。
易年的手藝沒什麼長進,能達成這個效果,主要是食材的功勞。
看著烤的差不多了,從火堆上拿下來放在旁邊晾著。
香味還在飄著,等溫度剛好適合入口的時候,一個舒爽的呻吟聲響了起來。
易年回頭看去,隻見地鋪上的時候正閉著眼抻著懶腰,嘴裡不停發出嗯的聲音。
抿了抿嘴巴,眼睛還沒睜開。
可能是伸懶腰的動作扯到了傷口,臉上起了一抹痛苦神色。
這一疼,立馬精神了不少。
還沒等眼睛睜開,鼻子便嗅了起來。
身體本能的朝著烤兔與雞湯方向挪著,肚子十分配合的叫了起來。
眼睛睜開,看都沒看易年一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烤兔。
易年瞧見,笑了笑,開口道:
“感覺怎麼樣?”
“餓…”
說著,一把抓向了烤兔。
易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哪裡是問你餓不餓了。
不過在瞧見石頭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也沒再追問,伸手把烤兔遞了過去,又遞過去了一個鹽碗。
石頭接過烤兔,扯下大腿就啃了起來。
好在之前晾了會兒,要不非得燙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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