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不客氣,醒了也先彆著急,好好休息下…”
安紅豆現在麵色蒼白,內傷外傷都有,雖然同是妖族,但青丘一族向來也不以肉體強度擅長,恢複起來自然比石頭與阿夏布衣慢上不少。
阿夏布衣的手藝很好,沒多大功夫,一碗冒著香味兒的白粥端了過來。
或許與易年比起來,任何人的手藝都很好。
當然,七夏除外。
易年給讓出地方,阿夏布衣照顧著安紅豆喝下。
肚子裡有了東西,麵色好看了不少,精神也恢複了許多。
南嶼三人,算是過了這道坎兒了。
瞧見安紅豆漸漸恢複過來,易年開口道:
“到底是誰要殺你們?”
說著,從懷裡把從林安城聯絡點的紙掏了出來,遞給了安紅豆。
安紅豆掃了眼,輕輕歎了口氣。
其實上麵沒什麼內容,隻有截殺的信息,少一樓也隻是拿錢辦事。
看向易年,開口道:
“不知道…”
易年知道安紅豆說的是實話,這種事情除非再抓幺五和六一次,否則根本查不出來。
隻能根據以往的事情來判斷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自己做的事情觸碰到了彆人的底線。
不過這些都是安紅豆的事兒,易年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
看向安紅豆,再次開口道:
“你在和六的記憶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當時窺探被和六發現之後,安紅豆遭到了反噬。
但她臉上的神情卻不是反噬引起的痛苦,而是恐懼。
能把敢來天元辦事的安紅豆嚇成那個樣子,易年著實有些好奇她到底看見了什麼。
聽見易年的問題,安紅豆深深吸了口氣。
雖然現在安全,可易年再提這事兒,安紅豆眼中的恐卻還是出現了。
看向易年,緩緩開口道:
“屍山血海…”
屍山血海?
易年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安紅豆的回答隻有這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又太過籠統,根本聽不出她什麼意思。
瞧見易年神色,安紅豆知道易年想的什麼,開口道:
“我看見的隻是那個殺手的一段記憶,不過這段記憶不一定是真的…”
安紅豆還沒說完,石頭疑惑道:
“那你怎麼還會被嚇成那個樣子?”
石頭問完,阿夏布衣沒好氣的瞪了石頭一眼,開口道:
“聽著就完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被阿夏布衣訓了句,石頭立馬老實了起來。
往後一縮,滿臉陪笑道:
“你們說,你們說,我保證不說話了…”
瞧見石頭老實了,易年開口道:
“到底怎麼回事?”
石頭的話沒毛病,被假的東西嚇成那樣確實有些不正常。
聽見易年詢問,安紅豆再次深吸口氣,開口道:
“那段記憶雖然不是他的親身經曆,真假也不知,但能存在於他的記憶中,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未來一定會出現這個屍山血海的場麵…”
這是安紅豆第二次提起屍山血海這個詞。
易年聽著,疑惑道:
“那你說的屍山血海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紅豆盯著易年,一字一頓道:
“就是字麵的意思…”
字麵的意思,便不是形容詞。
所以要形成這種場麵,會死很多人。
是真的很多人…
聽到這裡,易年忽然感覺脊背有些發寒。
如果真有安紅豆說的這一幕…
想著,卻有些不敢想了。
深吸口氣,開口道:
“在哪裡?”
安紅豆沒有任何猶豫開口道:
“整個天元…”
易年聽著,點了點頭。
其實早就想到了。
如果隻是離江兩岸,安紅豆一定不會露出如此神情。
禍及南嶼,她才會如此上心。
彆看幾人相處的很和諧,但人族的死活,南嶼妖族真的不看在眼中。
這與善良無關,也與品性無關。
南嶼能包容人族,但那裡始終是妖族的地方。
更有甚者,就像南昭與北祁,對方遭了大難,己方不說拍手叫好也會心情大快。
同族尚且如此,何況雙方之間還有著人妖之分呢。
種族分歧,不是那般好化解的。
這中間太過複雜,不隻是仇恨那麼簡單。
搖了搖頭,看向安紅豆,開口道:
“還有嗎?”
安紅豆也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了,那人的神識被動過手腳,我正想往更深處查時他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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