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怕,不代表彆人也不怕。
二胖瞧見,歎了口氣,轉身回了鋪子。
小院,終於安靜了下來。
易年放下書,去了後院,生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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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繼續躺在躺椅上,這回沒看書,難得晴天,盯著夜空發起了呆。
沒盤算杜書仁的來意,真的是在發呆。
爐中的火漸漸熄了,門口慢慢冷了起來。
起身簡單收拾了下,回了屋。
躺在床上,每天夜裡都會出現的聲響如期而至。
依舊沒有理會,慢慢合了眼。
一晚上,美夢噩夢都有,不過沒夢見七夏。
早上,風鈴又響,杜書仁又來了。
這回準備的足了,帶著桌子茶水。
瞧那架勢,估計又要說上一天。
易年沒有閉門不見,但卻同看不見杜書仁一般,忙著自己的事情。
做飯,喝茶,看書,發呆。
杜書仁瞧見易年那副態度,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沒什麼辦法,雖然敢罵,但卻沒能力打擾易年。
歸墟境界,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不過今天與昨天相比略有不同,今天杜書仁把聖山搬了出來,誰讓秦懷胤是卓回風的徒弟呢?
可易年一個連木葉都敢動手的‘聖山叛徒’,哪裡會在意一個卓回風呢?
現在不是以前,此時就算卓回風親至,也拿易年沒什麼辦法。
杜書仁又罵了一天,不過讀書人,罵人的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遠沒有當初過來鬨事的小胡子罵的難聽。
晚上時候,瞧見易年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心思,氣呼呼走了。
易年瞧見,起身回了屋。
這一幕,差點兒把剛上馬車的杜書仁氣個半死。
合著我一來你就出來,我一走你就進屋?
我明明才是罵人的那個人,怎麼最後氣的要死的是我呢?
易年沒心思給他解釋,反正氣的人不是自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杜書仁每天準時準點到,易年同樣如此。
你來我就出門,你走我就回屋。
這看著越來越怪異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七天。
七天時間,易年一個字沒說。
第八天的時候,杜書仁又來,但這回易年沒出來。
瞧見院子裡沒人,杜書仁臉上竟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不過聽見身後的聲音響起時,臉色立馬難看了下去。
“借過…”
說話的,正是易年,手裡提著兩個口袋。
今天之所以沒準時出來是因為沒米了,出門去了趟早市。
後廚熬著粥,聽著重複了幾天的話。
本以為今天還會同之前一樣,沒想到中午時候出現了變故。
有人在罵的正歡的杜書仁耳邊說了句話,杜書仁袖子一甩,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易年沒聽,因為沒什麼用。
再說了,難得能安靜一下午,若是聽了什麼糟心事兒就不劃算了。
杜書仁在第八天中午走後,第九天早上並沒有像往常那般過來。
易年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中午時候一道傳言傳遍了上京城。
杜書仁死了…
突然在家中暴斃,仵作給的解釋是氣血鬱結,肝衰腎竭,說白了,就是氣死的。
按理說像杜書仁這種身居高位之人,即使真是氣死的也不會如此記錄。
對外一定有著更為妥善的說法,畢竟這種人即使是死也必須體麵,因為事關北祁廟堂臉麵。
可如今這不怎麼體麵的死因卻被如此傳揚,實在不合邏輯。
正常來說,易年聽見這個消息應該會有絲絲愧疚感覺,畢竟如果杜書仁真是氣死的,自己也算凶手,雖然很冤枉。
可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卻一點兒波瀾都泛不起。
因為易年知道,杜書仁僅僅是個開始。
輕輕歎了口氣,一股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坐在院子裡發呆,一直到了深夜。
屋頂,又傳來了聲響。
易年聽著,沒像之前一樣不理會,放下蓋在臉上的書,深吸口氣,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房頂。
此時房頂上正蹲著個黑衣人,趴在房簷往下看著。
可能是看見躺椅上的人突然消失很不解,但反應很快,立馬回頭看去,隻見一張白淨小臉出現在了眼前。
易年看著這人轉身,抬手掐住黑衣人喉嚨將人控製住,開口道:
“若是想知道什麼就叫你家主子直接過來問,若是想探查我的行蹤就不必每天辛苦過來了,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上京,去吧…”
說著,身形消失,出現在了後院,看著趴在牆上的另一個黑衣人,繼續道:
“你也是…”
說完,沒有回屋,出了後門,直奔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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