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看向門外,開口道:
“見到陛下了嗎?”
周信沒去杜府,不過那裡發生的事情會很快傳回來,但哪裡有易年這當事人傳的快。
聽著周信的問題,易年想了想,開口道:
“見了,也不算見…”
周信轉頭看向易年,眼中多了絲驚訝,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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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了?”
易年點點頭,“雖然沒見過他幾次,不過真假還是能分出來的…”
說著,轉頭看向周信,開口問道:
“他才從你這兒走沒多大功夫吧?”
“這也猜到了?”
周信嘴角的笑意漸濃,盯著易年問道。
易年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
“想的不多,死的就快,外麵的世界比青山複雜太多了,沒意思…”
“複雜還沒意思?”
易年點點頭,“總是人心算人心,計謀謀計謀,見得多了便煩了,煩了,自然就沒意思了…”
說著,喝了口茶,似乎沒之前好喝了。
放下茶杯,轉頭看向周信,開口道:
“他親自來找師兄,想來師兄最近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吧?”
周信聽著,露出了和易年差不多的笑容,開口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早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了…”
“師兄真的放心把兵權交出去嗎?”
周信想了想,開口道:
“不放心又能怎麼樣,北祁的軍隊始終是姓秦的…”
說著,長長歎了口氣。
在周信歎氣的一瞬間,易年忽然覺得周信又老了幾歲。
不知是真的還是心理原因。
周信瞧見,笑了笑,開口道:
“不說這些煩人的事兒了,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眼光不錯,但也是幾次之後才看出來的…”
易年指了指南邊,開口道:
“永安城的時候見過一次,齊王南風義被人掉包過,鬼醫的手法,一般人看不出也正常…”
“隻是因為這個原因看出今天去杜府的秦懷胤是假的嗎?”
話一出,易年笑了笑。
如果這話被彆人聽見,一定會驚掉下巴。
冒充北祁皇帝那可是滔天大罪,就算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而這掉腦袋的事兒,偏偏有人乾了。
因為今天出現在杜府的秦懷胤,不是真的秦懷胤!
易年見過鬼醫的手段,所以在見到秦懷胤的第一時間便已經發現了他的真假。
其實沒有鬼醫的手段易年猜也能猜出來,秦懷胤是什麼人,那種城府與性子,怎麼可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他寧可丟了麵子,也不會把硬著頭皮來碰一碰自己。
所以派個假的過去,自然是上上之策。
自己動手了,他不過是損失一個替身,自己不動手,他便能搏個好名聲,怎麼都不虧。
假的秦懷胤去了杜府,而真的秦懷胤來了元帥府。
按理說,杜書仁去世,周信就算再深居簡出也要去看看的。
畢竟周信是杜書恒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的胞弟去世,周信於情於理都不會待在家中。
可周信偏偏沒去,那隻有一個原因,沒法去。
而能把周信攔在帥府的,普天之下隻有一人。
秦懷胤。
所以來帥府的,才是真的秦懷胤。
這行事方式同樣是一舉兩得。
如果自己在杜府殺人,發現是假的之後第一時間一定是去皇宮找人。
動手了,傳言便不再是傳言了。
那雙方便一定會不死不休。
所以此時的皇宮裡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自己呢。
秦懷胤不會以身犯險,便秘密來了帥府。
自己若是找不到人,一定會在上京城中搜索,而這裡,就算要來也是最後才會來。
而秦懷胤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周信手中的兵權。
軍中之人最重情義,那杜書仁的葬禮便不能不去。
可周信又不能說自己被秦懷胤留在了家中,因為沒人會信。
那時的秦懷胤正與易年在杜府對峙呢…
一件事,或許不能把周信在軍中的威望消除,但現在可不是一件事。
遠的,落北原的大敗,近的,周晚騎著翻江蛟在上京大鬨一番,再加上今天缺席杜書仁的葬禮。
若是放在平時,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當秦懷胤要針對周信時,這些便成了致命的匕首。
這便是易年不喜歡外麵的原因。
一個葬禮,也會被人算計成這個樣子。
周信看著易年變了又變的神色,開口道:
“是不是對外麵的不喜歡又多了些?”
易年聽著,轉頭看向周信,開口道:
“是,自己的老師都能成為棋子,不可悲嗎?”
周信聽著,歎了口氣,開口道:
“確實可悲,不過這就是皇權,也是江湖,更是天下…”
易年不知怎麼回,沉默了下。
抬眼看向周信,開口道:
“秦懷胤已經動手了,那這兵權是不是已經有了歸屬,是誰呢?”
周信笑了笑,開口道: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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