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毫不避諱的點點頭,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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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最近總在死人,不止太監宮女,就連妃子都死了幾個,不過都秘密處理掉了…”
以周信的地位,知道著宮中之事不足為奇。
之前易年考慮過為什麼杜書仁會天天上門去罵自己,那時有兩個想法。
第一,杜書仁要把自己的行蹤鬨的滿城皆知,讓自己沒法悄無聲息的摸去皇宮。
第二,引起民怨,試圖讓上京城百姓的嘴打消自己殺秦懷胤的想法。
畢竟沒人能承受引起民怨的後果,平息不是靠殺人就能辦到的。
再說,上京城人口千萬,哪裡殺的過來。
所以,去敲了不用問的山,震了上京城的虎。
而現在看來,杜書仁為的還是這兩個目的,但傾向的一方從秦懷胤換成了自己。
杜書仁,罵人不是為了不讓自己殺秦懷胤,而是不想讓自己去皇宮!
而周信的話,同樣證明了皇宮有問題。
如果自己冒然前去,有很大可能會死在皇宮。
杜書仁不能明說,便隻能用這種自己很可能永遠也想不出的辦法來告訴自己。
所以易年方才才會說,如果自己笨一點兒,就很可能猜不透這位大學士的心思。
如果皇宮真的有布置,那自己還真欠了杜書仁一個人情。
易年此時猜到了杜書仁的心思,但卻猜不到杜書仁要求自己什麼事兒。
正想著的時候,一個名字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杜家小姐,杜清墨。
易年之前還覺著誰送請柬都正常,甚至趁著自己不在丟進院中都行,但怎麼也沒想到是杜清墨親自送來。
而杜清墨親口說過,是杜書仁在生前讓她送的。
現在易年終於明白了,這杜大人哪裡是讓自己送他最後一程,這明顯是托孤啊。
之所以找自己托孤,那是因為他所托之事隻有自己能辦。
當想起這個名字之後,易年長長的歎了口氣,感慨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周信聽著,也輕輕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
周信說完,小屋中陷入了沉默…
師兄弟同時望向門外,時不時幾片飛雪飄進屋中。
火爐上的水開了又開,吐著白煙卻沒人理會。
良久,易年轉頭看向周信,開口道:
“師兄今天找我來隻是為了說這些嗎?”
周信收回目光,起身走到門口,開口道:
“當初在離開青山的時候,師父曾經交代過我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北疆妖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過北線十城一步…”
易年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但意思周信懂。
不讓北疆妖族過境,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師父那種性子,不可能無端端的交代這種事情。
周信看著易年的反應,輕輕歎了口氣,繼續道:
“就知道你會如此想,其實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師父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天機能算,但人心算不得,你與我所學謀算能幫北祁守軍能擋北疆妖族,但擋不了人心…”
易年聽著,起身走到周信身前,開口道:
“所以呢?”
“所以師父所說的人心算不得的時候或許真的來了…”
易年微微一驚,開口道:
“北線十城要出問題?”
周信點點頭,開口道:
“我雖做足了準備,但現在你也應該看得出來,用不了多少時間,北祁最少一半的軍隊定會脫離我的掌控,那時候,或許師父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那師父既然算到了,沒有彆的交代嗎?”
周信點點頭,開口道:
“有…”
聽見周信的肯定答複,易年稍稍鬆了口氣。
有交代就行,憑借師父的才能,早做準備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看向周信,開口問道:
“師父怎麼交代的,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說便是…”
周信看向易年,開口道:
“說是交代其實也不是交代,他老人家隻說讓我等,等一個命格不算之人出現…”
易年眼睛瞪了起來,伸手指向自己,驚訝道:
“我?”
周信笑了笑,開口道:
“如果你是那命格不算之人,那等的便是你…”
易年皺了皺眉,喃喃道:
“我又不懂兵法謀略之術,等我有什麼用,帶兵打仗我都趕不上周晚…”
周信搖了搖頭,開口道:
“師父的交代總不會錯的,從今天開始,我這裡有什麼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送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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