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南北北有些不明白。
易年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
“你應該聽說了吧,杜大人是我氣死的,杜小姐與我那可是有些著殺父之仇的…”
若是平時,估計南北北不會聽說什麼。
不過今天是杜書仁入土為安的日子,上京城街頭巷尾基本全在討論這個,南北北不可能不知道。
南北北點點頭,一絲怒意上臉,開口道:
“確實聽說了,不過不是你被人罵了七天嗎,他們還講不講道理?”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道理可以講,但要分時候,我都快成北祁公敵了,誰敢幫我講道理…”
說著,站起身在院中走了幾步,繼續道:
“不過這樣正好…”
“還正好?你都…”
南北北剛要開口,易年伸手示意了下,開口道:
“被人罵又少不了一塊肉,不用管他們,等到杜清墨嫁到南昭再說不遲,賬總要一筆一筆算的,我說現在正好,是因為杜大人的死還能幫幫你們…”
“什麼意思?”
易年歎了口氣,開口道:
“仇恨,也是活下去的理由,隻要杜清墨記恨於我便不會輕易尋死,現在的她沒有辦法,不過成了南昭王妃,這機會就來了,雖然也很小,但最起碼比現在大,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添油加醋…”
“你要讓杜清墨更恨你?”
南北北驚訝道。
易年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易年也不想,可一旦聯姻事成,總會有有心人猜到杜書仁的想法,若是一旦被猜出來,那杜書仁一輩子的清白便算毀了。
而讓杜清墨記恨自己,便能擾了讓人視線,很大可能會把杜書仁布下的局消於無形之中。
因為與一個死人爭,易年更是不想。
瞧見易年點頭,南北北起身往前走了一步,開口道:
“你為何要如此幫我?”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以前不是與你說過嗎,咱們是朋友啊,南昭一路你幫了我們不少,再說這也不算幫,隻是把我知道的說給你,如何選擇還是看你們南昭,至於杜清墨,可憐人一個,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了…”
說著,把杯中最後一口茶喝掉,開口道:
“好了,天晚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正事兒要忙呢…”
“哦…”
南北北回著,囑咐道:
“那你也早些休息…”
說著,轉身回了屋。
易年見南北北進屋,給爐中加了些碳,又燒了一壺水,櫃台上拿了本佛經,躺在躺椅上看了起來。
也想睡,不過估計最近幾天是睡不成了。
南北北身份太特殊,若是在北祁出了什麼意外,隻怕這天下又要亂了。
水開,抓了把茶葉扔了進去。
剛躺下,頭頂傳來了一聲吱呀聲音。
易年聽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院的門窗,真的找個時間好好修下了,要不確實煩人。
南北北的頭從窗口探了出去,正好能看見門口的易年。
看著易年沒進屋,開口道:
“你怎麼還不睡?”
易年沒動,開口道:
“睡不著…”
南北北打了個哈欠,手托著腮撐在窗框上,開口道:
“我也睡不著…”
“那就打坐…”
“爺爺說靜不下心的時候最好彆打坐入定…”
易年聽著,無奈笑了笑,順手把手裡的佛經扔了上。
南北北瞧見,伸手接了下來,疑惑道:
“乾什麼?”
“多讀佛經,能靜心…”
易年說著,手一抓,淩空從櫃台上又抓了一本。
剛要繼續看,上麵又傳來了聲音。
“真的假的?”
易年一邊翻著書一邊開口道:
“真的,無數佛家先賢智慧所在,若是假的也流傳不到如今了…”
小時候,就是靠佛經度過的那段艱難日子。
南北北聽著,將信將疑的翻了幾下,忽然眼神一凜,似乎想起了什麼,砰的把書一合,開口道:
“對了,我突然想起個事兒來…”
呃…
易年聽著,有些無奈。
可也不好駁了南北北麵子,開口道:
“什麼事?”
南北北聽著,順勢從窗口跳了出去,空中靈巧轉身落地。
易年瞧見,無奈更甚。
你好歹也是個公主,有門不走跳什麼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