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什麼?我也…哎呦…”
去字還沒說出口,腳下一滑,還沒等起身,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掙紮了幾下,雙腿一蹬,抱怨道:
“這破地方,怎麼這麼多石頭…”
易年聽著,眉頭一皺,往南北北反向走了兩步,確實如南北北所說,這破地方石頭真多。
伸手抓了一塊兒摸了摸,手指用力,直接捏了個粉碎,深吸口氣,開口道:
“你先在這兒坐著,稍等我下…”
南北北不知道易年要乾什麼去,但知道此時要是再起身就是真給易年添麻煩了。
聽著易年踩著碎石與積雪發出的聲音,南北北開口道: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先彆說話…”
易年的聲音從身前出現。
“怎麼了?”
聽見易年的回答,南北北下意識的開口問著,把易年的話全忘在了腦後。
其實這也不怪南北北,看不見東西,彆說身處陌生環境,就是在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東西擺在什麼地方的家裡,也會本能的感到恐懼,而緩解恐懼最好的辦法便是說話。
易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怎麼,話說多了容易渴,現在沒空燒水,渴了你就隻能吃雪了…”
“哦,這樣啊…”
南北北回著,還要開口,易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等著,很快好…”
話音落,樹木倒地的聲音起在了這安靜夜裡。
易年摸了摸砍倒的樹,龍鱗快速揮舞,留下了一人來高的一段,把裡麵掏空,前頭削出了一道弧線。
收起龍鱗,開口道:
“好了…”
“什麼好了?”
聽著南北北的聲音,易年的簡單加工過的樹乾拉到了南北北身前。
一邊把南北北的鞭子栓在一頭,一邊開口道:
“雪橇…”
“雪橇?你弄這個乾什麼?”
易年用力拉了兩下淪為繩子命運的鞭子,試了試堅固程度,開口道:
“趕路…”
說著,拍了拍這看起來與棺材差不多的‘雪橇’,開口道:
“上去…”
南北北聽著,微微一愣,疑惑道:
“你要拉我?”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你說呢…”
聽見易年的肯定答複,南北北立馬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用了吧,我能走,咱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應該快到了吧…”
易年又一次拍了下雪橇,開口道:
“原本是…”
“嗯?你說什麼?”
易年搖搖頭,開口道:
“沒什麼,趕緊上去吧,現在不是逞強時候,這下摔的是手,萬一你再撐不住摔的可能就是臉了,我可不保證不留疤…”
呃…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沒有什麼話比這句話的威脅更大。
沒再與易年推脫,伸手往前摸了摸,扶著雪橇邊緣,疑惑道:
“這…”
看不見,但這怪異雪橇的大致樣子還是能摸出來的。
這是南北北第一次‘看見’如此造型的雪橇。
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易年聽得懂南北北的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開口道:
“條件有限,對付對付吧…”
南北北嘴角起了一絲笑意,開口道:
“我覺得很好,最起碼不會掉出去…”
說著,抓著雪橇邊緣,翻身坐在了裡麵。
厚厚的大衣裹著,正好把易年沒條件清理乾淨的毛刺擋在了外麵。
活動了下,大小正合適。
本能的‘看’向易年方向,開口道:
“手藝不錯…”
易年聽著,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聽不出這是誇還是損。
拉著鞭子起身,抓在手裡,開口道:
“有事兒就出聲…”
說著,稍一用力,拉著雪橇便朝著前方趕去。
以易年的力氣來說,彆說拉一個南北北,就是十個也沒什麼影響。
而且這招搖山到處都是雪,這不像雪橇的雪橇拉起來更不費什麼勁兒。
易年前麵拉著,沒了趕路壓力的南北北便想著與易年說話。
趕路時說話,能分散不少注意力,緩解疲勞。
“你累不累?”
“不累,你休息就好,累了就睡,少說話…”
“哦…那咱們還多久能到?”
“不知道…”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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