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林間趕著路,說話聲音時不時起在林間。
不過疲憊之時說話也是個體力活,本就虛弱的南北北不知何時沒了聲音。
易年前麵走著,忽然發現聽不見身後聲音,腳步一頓,開口道:
“說話…”
南北北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有問必答,易年沒有聽見聲音。
“說話!”
語氣重了些,在安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嗯…對不起,我…我好像睡著了…”
南北北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同時還傳來了一陣哈欠。
易年聽著,稍稍鬆了口氣,開口道:
“儘量彆睡…”
“哦…知道了…”
易年拉了拉手裡的鞭子,繼續道:
“再堅持會兒,咱們應該快到了,等到了禦劍宗在休息…”
這荒郊野嶺的,確實不適合休息。
南北北下意識的點點頭,哈欠聲又起。
易年聽著,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雪橇繼續趕路。
枯燥且不知目的的趕路繼續。
躺在雪橇中的南北北在易年告訴完不讓睡之後便一直忍著,可睡意這東西哪裡忍得住。
再加上眼睛本就閉著,睡意更濃。
頭不停的點著,隨時都有睡過去的可能,沒了與易年說話的心思。
南北北不說話,便輪到易年說話了。
若是沒點兒聲音,這安靜環境非把人逼瘋不可。
不停的問著問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隻為有個聲音,讓南北北不那麼快睡過去。
南北北在半睡半醒間不停回著,忽然聽見前麵傳來了砰的一聲。
被聲音驚擾,睡意消退,下意識的抓著雪橇邊緣往前探去,同時開口道:
“你怎麼了?”
“沒事兒,摔了下…”
易年的聲音傳來,與之前沒什麼區彆。
“沒事吧?”
“沒事…”
聲音再次傳來,隨後是一陣石頭撞擊的聲音。
看不見,也不知道易年到底碰到了什麼東西。
“要不休息會兒吧…”
南北北開口說著。
讓易年拉了很久,自己雖然沒消耗體力,但還是疲憊無比。
如果能走,是真的不想讓易年這麼拉著。
本以為易年不會同意,沒想到卻聽見了易年的答複:
“好,先休息吧…”
話音落,感覺到雪橇被往旁邊移了移,感覺像是抵在了什麼東西上。
臉上忽然傳來一絲涼意,伸手摸了摸,喃喃道:
“下雪了?”
“應該是…”
南北北眉頭一皺,開口道:
“什麼叫應該是?”
問完,聽見了一陣拍打的聲音。
“是,下雪了,你彆動,我找個避雪的地方…”
還是同之前一樣,隻能感覺到雪橇移動,但往哪裡移動感覺不出來。
此時的南北北早已喪失了感知能力,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一陣折騰過後,頭頂沒了雪花,也不知是在山洞中還是樹下。
剛想說話,聽見了易年的腳步聲。
“你待在這裡彆動,我去弄點吃的,有情況就出聲…”
“嗯…”
南北北回著,易年拍了拍雪橇表示知道了。
起身,神識再度鋪開,朝著四麵八方籠罩而去。
一點波動出現在了神識籠罩的範圍中。
閃身飄去,龍鱗快速飛舞,還沒等那動靜發出慘叫,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易年摸索著抓起這可憐的野豬,又一個閃身飄回了方才的地方。
龍鱗再次充當剔骨刀,靠著經驗將野豬清理了下。
生起火,架在上麵烤了起來。
之前的野兔雖然肥美,但奈何太小,也就能給二人打打牙祭。
本以為一夜功夫便能到達禦劍宗,便沒帶什麼東西,誰沒想到竟在路上耽擱這麼久。
跋涉艱辛,連易年的體力都覺著累了,更不用說本就虛弱的南北北。
烤著野豬的功夫,易年靠在雪橇邊緣休息著,南北北則縮在雪橇中,頭依舊時不時的往下垂著。
易年聽著,開口道:
“挺不住就先睡會兒吧,好了我叫你…”
南北北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不是說快到了嗎?等到了禦劍宗在休息吧…”
易年輕輕歎了口氣,剛要開口,隻聽嘩啦一聲,頭下意識的往旁邊傾了傾,耳朵在同時動了起來。
南北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慌失措道:
“什麼聲音?”
易年的聲音起在前麵,同時還有刮東西的聲音。
“樹枝烤斷了,肉掉火堆裡了…”
“哦…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
“沒事兒,等會兒吧,應該快烤好了…”
“好…”
“你烤的什麼?”
“野豬…”
“哦…”
沒什麼事情,南北北又往大衣裡麵縮了縮。
沒多大功夫,肉香鑽進了易年的鼻子。
當然,說香隻是相對而言,沒調料沒手藝,乾烤的東西哪裡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