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入手,無人掌握竟然掙紮了起來。
感覺到飛劍掙紮,易年立馬開口道:
“我沒有惡意,山門無人看守這才冒然闖入,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飛劍掙紮正是禦劍宗的禦劍之法,甚至師父還評價過。
去酆都的時候與尚濤尚疆交手時見過,易年這才記得如此清楚。
沒聽見回應,捏住飛劍,繼續道:
“我與貴派陸方乃是舊識,來此並無惡意…”
易年不知道禦劍宗發生了什麼,但死這麼多人無外乎兩個原因。
外敵,內鬥。
若是外敵,自己便是禦劍宗的外力。
若是內鬥,自己表明身份,如果禦劍之人繼續出手那便是敵非友,如果停手那應該就是陸方一麵的人。
所以無論哪種情況,都會得到對方的回應。
其實易年也不想這麼麻煩,但目前為止隻能聽見飛劍破空的聲音,彆的聲音半點兒沒聽見,根本找不到人。
不是距離太遠就是這人隱藏的極好。
捏著飛劍等著回應,可話音剛落,又一柄飛劍呼嘯而來。
易年眉頭一皺,氣息凝聚,伸手抓住飛劍,直接將兩把飛劍從中捏斷。
從目前來看,禦劍之人是敵非友了。
不過易年沒動殺心,畢竟禦劍宗與自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大不了搶了符劍走了便是。
飛劍一碎,禦劍之法立馬失效。
手指一彈,四截斷劍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激射而出。
下一刻,耳中傳來了聲音。
“後麵躲著…”
易年交代一聲,腳下一點,一個閃身來到了小路中間。
剛剛落地,左右兩個方向傳來了禦空飛行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易年依舊仔細聽著。
忽然,兩旁出現了兩個黑色身影。
拳頭同時揚起,直奔易年而去。
在拳頭即將落在身上的時候,易年身子一擰,正好躲開了兩道身形。
身形一前一後,繼續朝著之前的方向前行。
感覺到前後二人的存在,易年伸手一抓,正好抓在了二人的手臂上。
剛要把人拉住,忽然感覺手臂被人抓住了。
力道不大,手上也沒什麼兵器,這種攻擊對易年來說與抓癢癢沒什麼區彆。
可手剛抓在手臂上,易年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因為聽不見二人的聲音。
不是行動的聲音,而是呼吸與心跳聲音。
一些境界高深之人,通過龜息之法能把自己的身體機能降到最低,看上去與死人沒什麼區彆。
但再高深的龜息之法也不能隔絕一切動靜,因為隻要活著,人就會有聲音。
可這二人的身上卻半點兒聲音沒有,如果不是突然攻擊,易年根本發現不了他們。
若是硬要形容的話,那這二人倒是與地上的屍體一樣,感覺像個死人。
還好,他們動的時候還會有聲音發出。
要不目不能視,對付起來會很麻煩。
玄魂甲布滿全身,手指用力,死死抓住二人,同時朝著地上摔去。
隻聽砰砰兩聲,二人在地上留下了兩個深坑。
易年下手有分寸,這二人從氣息判斷已經隱隱有了通明境界,假以時日必定通明,不會輕易被摔死。
確實不會輕易被摔死,二人剛一落地,立馬掙紮著起身,四隻手同時抓向了易年。
感覺到攻擊來襲,易年雙手快速在身前揮舞,穿過二人攻擊,手指飛快在二人身上點了幾下。
可這一點,易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從不失手的截脈指竟然沒點住二人!
聽著又來的拳風,易年收回手指,手掌抓住了拳頭,借著二人攻裡之力騰身而起,雙腳同時朝著二人胸口踢去。
砰砰砰砰!
四聲過後,二人一人挨了兩腳。
身上氣息散了不少,但手上還有力氣。
似乎感覺不到胸口疼痛,又張牙舞爪的攻向了易年。
對付兩個沒到通明境界的人,不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也難不了多少。
可察覺到攻擊又來,易年臉上起了一絲驚訝神色。
自己那兩腳一般的四象境界根本承受不住,就算不重傷也會沒了戰鬥能力。
可這二人隻是氣息散了一些,竟然還能發動攻擊。
半步通明什麼時候這麼抗打了?
聽著攻擊的聲音,易年沒了手下留情的意思。
這二人攻擊時全往要害招呼,瞧那架勢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電光石火間抓住二人手臂,手腕一抖,直接震的二人肩膀脫臼。
聽著手臂垂下的聲音,剛要如法炮製對付另外兩隻胳膊,忽然感覺了一絲極為熟悉的氣息從二人身上湧出。
剛剛被卸掉的胳膊立馬恢複完好,又朝著自己撲來。
兩隻還是四隻,這些還是能聽清楚的。
當感覺到那股氣息之後,易年忽然放棄了防禦,任由拳頭落在了自己胸口。
下一刻,一股陰冷氣息從拳頭迸發,瞬間鑽進了易年那有些單薄的身子。
感受到那陰冷氣息,易年神色一緊,想起這東西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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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打進自己體內的氣息,竟然是天虞山地底碰見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