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一事上,能與他比肩的人比在實力上超越他的人還少。
見此情景,易年隻能大半夜頂著雪出去買酒。
好在上京城不是青山那樣的小地方,晚上連家開張的鋪子都沒有。
找了家酒樓,提了整整四大壇回來。
還好酒家名字不是不用問,要不這四壇酒非把易年喝窮不可。
酒來了,酒局繼續。
易年記不得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也記不清那天自己又出去了幾趟。
隻記得從晚上喝到了白天,又從白天喝到了晚上。
當看見兩個宋令關變成四個,又從四個變成八個,易年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喝了。
如果照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是第一個喝酒喝死的歸墟強者。
宋令關這一頓也喝的儘興,看著易年實在喝不下了,拍了拍易年的肩膀,開口道:
“怎麼?不行了?”
易年嘿嘿一笑,拿著酒壇晃了晃,開口道:
“怎麼會不行,來師兄,我敬你…”
說著,便往杯子裡倒去。
可倒了半天,一滴酒水都沒流出來。
撓了撓頭,喃喃道:
“沒了,師兄等著,我去買…”
宋令關看著易年又要起身伸手抓住了易年的胳膊,開口道:
“行了,你能喝師兄可喝不動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以後空了再說…”
易年聽著,點點頭,開口道:
“都依師兄…”
說著,起身從櫃台裡抓了把茶葉扔進了茶壺中。
現在可沒煮解酒湯的精力,隻能用茶水代替了。
剛忙完,瞧見宋令關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
易年端起火爐跟著過去,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昨夜下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月亮露了出來。
二人坐在門口,看著雪景賞著月色等著茶開。
沒多大功夫,茶煙升起。
易年穩著手給宋令關倒了一杯,開口道:
“宋師兄,請…”
宋令關伸手接過,下意識的又要一飲而儘。
當發現手中是滾燙熱茶的時候,尷尬的哈哈一笑。
易年也跟著笑,酒意被這小插曲消了幾分。
幾杯茶水下肚,酒意確實消了幾分。
其實二人就算不用元力驅散酒意,遠超常人的體質也能快速化解,要不正常人哪裡能喝這麼多。
所以有時候修行之人喝酒倒是個麻煩事,想醉都難。
宋令關放下茶杯,轉頭看向易年,開口道:
“後麵打算怎麼辦,真要殺秦懷胤嗎?”
宋令關知道這事兒易年一點兒也不驚訝,輕輕歎了口氣,開口的:
“師兄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宋令關聽著,和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問題沒有真假,易年說殺,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一定不會信。
說不殺,同樣如此。
瞧見宋令關不說話,易年也沉默了下來。
這一天一夜聊的太多,好像把話都說完了一般。
半晌,宋令關微微起身,開口道:
“不管殺與不殺,都要考慮清楚,現在不是以前,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你應該懂…”
易年聽著,點點頭,開口道:
“會考慮的…”
“暫時不要回青山…”
宋令關忽然來了一句。
易年聽著,輕輕歎了口氣。
“多謝師兄…”
宋令關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用謝我,今天我什麼都沒說,隻是來喝酒的…”
“好…”
“走了,明天還有事兒,這上京城的麻煩事兒太多了,一個個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宋令關說著便要起身。
易年知道宋令關這是在給自己提醒,上京來人了,而且不止聖山。
看著宋令關起身,易年也跟著起身,開口道:
“我送送師兄…”
宋令關剛要擺手說不用,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有人嗎?”
很柔和。
可不知怎地,易年竟聽出了絲絲怒意。
抬眼朝著院外望去,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滿頭銀發,冰冷臉上帶著一絲尷尬。
這人易年認得,正是西嶺的千秋雪。
從千秋雪跟著的動作來看,她應該是與門口那人一起來的。
當聲音傳進來的時候,起身要走的宋令關站在了原地。
身上,隱隱有劍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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