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童念瑤的目光,風悠悠也笑了笑,開口道:
“童姑娘可彆這般看我,怪滲人的,之前在茶攤的時候小師叔已經說了,我這人記性還沒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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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看向易年,繼續道:
“小師叔放心,我與卓越來這裡隻是想躲躲應酬,沒彆的意思…”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稱呼,易年臉上的笑容多了些。
風悠悠很聰明,此時小師叔三個字出口,比任何承諾都來的靠譜。
這稱呼發生在關係未變前,現在再稱,便是告訴易年現在依舊是以前,咱們也還是從前那般。
最起碼出遊的這幾天是。
點點頭,沒有說話。
現在,隻剩下千秋雪一人沒表態了。
其實以千秋雪的性子來說,不表態便是已經表態了。
本以為等不到千秋雪的回答,沒想到千秋雪卻開了口。
“我沒問題,隻要沒人招惹我…”
風悠悠聽著,尷尬的笑了下。
這彆人,自然是他與卓越。
不過話已經說開了,風悠悠才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招惹千秋雪。
易年聽著,開口道:
“多謝…”
雖然錯綜複雜的關係隻是暫且放下,但眾人也沒了之前的沉默。
起個話頭,便聊起了天。
說說棲霞山的試比高,說說花海的太初古境。
開始時候話題還隻圍繞修行,不過說著說著便有些不受控製。
屋頂眾人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曆比普通人豐富太多,聊起天來自然熱鬨。
天文地理古今雜談,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談,說到動情時候甚至還會爭上幾句。
打架可能打不過,辯論總不至於還被彆人壓著。
實在不行,就把話題往自己擅長的地方扯唄。
就連一向寡言的千秋雪都時不時插上幾句,便知這屋頂熱鬨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說話也是個體力活,聊著聊著,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累了…
時不時有人出個聲,但換來的下文越來越短。
沈寧一手放在後腦枕著,另一隻手伸向月亮,感慨道:
“這月亮真圓…”
“沈兄這是詞窮了嗎?”
風悠悠挖苦道。
沈寧撇了撇嘴,開口道:
“不是詞窮,而是確實沒有哪首詩能寫今夜月色,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這麼亮的月亮…”
“我覺得也是,沒想到北祁的月色與南昭竟然如此不同…”
童念瑤旁邊附和道。
“確實,這月亮把天弄的晚上不像晚上,白天不像白天…”
最後一句,是卓越開口反駁風悠悠。
被彆人說還好,被卓越這麼一說,風悠悠也沒了爭辯心思。
躺在屋頂,喃喃道:
“你們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感覺一伸手就能摸到一般,而且遠處山色清晰可見,真與白天無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幾人這麼一說,南北北與易年同時望向了對方,一段不太美妙的回憶從腦海中升起,神色變得凝重了許多。
如果隻是自己失眠那沒什麼好說的,可屋頂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因為睡不著上來的。
如果這也是巧合,那未免太過巧合了。
起身坐下,雙目緊閉,神識擴散開來,開始對周圍環境仔細探查起來。
從屋頂到地麵,從地麵到遠山,神識足足鋪出去方圓上丈。
如同一張大網,將整個空間籠罩其中,沒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在這種細致的探查之下,如果這裡被人動過手腳,那麼即使再細微的能量波動與隱藏的氣息都絕對逃脫不掉。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易年的表情逐漸變得疑惑起來,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法陣的隱藏氣息,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葫蘆口,隻是一座華麗的圍場。
慢慢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滿眼擔憂的南北北身上。
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是…”
聽見易年如此說,南北北明顯放鬆了幾分。
長長呼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二人的小動作自然引來了另外幾人的目光,童念瑤開口道:
“什麼不是?”
易年笑了下,開口道:
“沒什麼,之前遇見點兒事兒…”
說著,往屋頂一躺,繼續盯著夜空發呆。
看見易年不想解釋,童念瑤也沒去問南北北。
以她對南北北的了解,易年不說,那想從南北北嘴裡問出什麼比登天還難。
眾人見狀,也都收回了目光。
躺在屋頂,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
感受到朝陽的溫度,易年輕輕呼了口氣。
沒道理連續兩次碰見寂月寒,這種可能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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