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說完,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在世人看來,或許除了易年之外,沒人知道這個答案。
劍十一想了想,開口道:
“我認為桐桐說的對,小師叔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他要殺秦懷胤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瞧見劍十一替易年說話,周晚沒有半點兒不悅,笑了笑,開口道:
“我沒有質疑他的意思,甚至我更希望這個傳言是真的,說實話,我和你想的一樣,易年不會亂殺人,但不弄清楚他為什麼殺人,很可能會漏掉什麼…”
“漏掉什麼?”
劍十一開口問道。
周晚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知道,目前的情況我了解的太少,甚至易年要殺秦懷胤這個消息都是從你們這兒知道的,但我知道你們想給北祁換個皇帝的做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其中的複雜遠超你們的想象,哪怕有聖山插手也是一樣…”
說著,坐在劍十一身邊,那出水袋喝了口遞給劍十一,繼續道:
“你們考慮的隻是北祁換了皇帝回如何,但卻沒考慮換之前和換的過程,在這段時間裡,變故太容易出現了,我能想到,易年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傳言滿天,他卻始終沒有動手,隻可能有一個原因,他在猶豫…”
“猶豫?”
桐桐疑惑道。
“猶豫什麼?”
周晚再次搖頭,開口道:
“不知道,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猶豫便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他可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殺秦懷胤,也可能猶豫殺了之後會帶來的後果,彆看你們這小師叔看上去一副傻裡傻氣的樣子,但心思比誰都透,隻是他不願意想這些,但等他真的靜下心來想的時候,一定能想清楚各種利弊,還有…”
“還有什麼?”
周晚抬頭看向夜空,開口道:
“他不是張揚的人,就算要殺人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想殺秦懷胤,偷偷摸摸潛進皇宮來上一劍最穩妥,之所以傳言滿天,多半是受人指使或者威脅…”
劍十一聽著,臉上立馬布滿驚訝神色,開口道:
“誰能威脅小師叔?”
劍十一如此想沒什麼問題,易年一個連聖山都敢硬闖的人,哪裡會受彆人脅迫。
再說,脅迫這種事情一定是有把柄被人抓在手裡,可易年雖說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但基本沒有後顧之憂。
唯一親近就是青山裡的老人和七夏,可這兩個人一個是真武巔峰一個是能在聖山十幾位歸墟手下毀掉萬木林的存在,想用他們脅迫小易年,基本沒這個可能。
所以劍十一用的是能,而不是敢。
敢是勇氣,能是實力。
聽著劍十一的疑問,周晚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也隻是猜測,現在沒法問他,隻能猜,不過我感覺差不多…”
“那是青山出了問題還是小師娘…”
劍十一說著,停了下來。
這問題不用說,答案很清晰。
真武巔峰,那是世間最巔峰的存在,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七夏出了問題。
周晚歎了口氣,開口道:
“前段時間我見過你小師叔…”
“見過?”
劍十一自打聖山一彆便沒見過易年,所以聽到自己這應該一直在落北原的大哥見過易年,自然覺著驚訝。
其實在太初古境的時候劍十一就應該碰到周晚,不過他們幾個被從法陣上抓出來,沒有機會進入太初古境。
不過那時周晚是拿著彆人的令牌進去的,而且氣息變化極大,根本沒人能想到他是北祁那混吃等死的公子哥。
而且出來的時候走的也不是南行一打開的通道,所以周晚的行蹤沒幾個人知道。
周晚點點頭,開口道:
“不止一次…”
“還不止一次?”
周晚再次點頭,開口道:
“上次是入秋時候,我和易年在梵心宗住過一段時間,你小師娘也在,後來稀裡糊塗的在梵天淨土裡麵待了幾天外麵就過了一年,出來後我就和龍桃來了落北原…”
“什麼一年?”
劍十一撓了撓頭,有些聽不懂周晚在說什麼。
梵天淨土的事情太過古怪,周晚自己都弄不清楚,簡單的解釋了幾句,繼續道:
“按理說易年應該與七夏姑娘在一起,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受人威脅的可能不大,所以應該是有什麼變故,不過可能也不大,但我現在就怕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易年被人利用就麻煩了…”
“那怎麼辦?”
周晚想了想,開口道:
“不知道,得弄清楚了再說…”
說著,往後一靠,躺在了地上。
劍十一瞧見,也學著周晚的樣子躺下,可剛一躺下,隻見周晚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拍大腿,眼中滿是驚訝神色,開口道:
“我靠,不會吧…”
劍十一冷嘶一聲,揉了揉被周晚拍的生疼的大腿,開口道:
“什麼不會…”
周晚深吸口氣,開口道:
“你們可能不知道,最近北疆六族動作相當頻繁,像是在密謀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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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十一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妖族還能有什麼大事,就是想著明年開春繼續打北線十城唄…”
冬季休養春秋開戰早就成了北祁與北疆的約定俗成的默契,劍十一這麼想一點兒問題沒有。
不過周晚卻搖了搖頭,開口道:
“若是平時還好說,但現在我總覺著這事兒透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