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最擅長的東西有兩樣,第一,醫術,第二,則是箭法。
至於修行,隻是在彆人看起來擅長,易年從心底裡就沒把自己當成修行之人。
平日裡沒事寧可發呆也不願意入定,說喜歡修行那絕對是假的。
而且即使不動用修為,光靠那一身蠻力,在場眾人沒一個能比的,哪怕是煉體的田曉曉。
又一規則交代完畢,時辰已經到了中午,金成石終於沒什麼可交代的了,招呼著眾人領取裝備。
知道要來打獵,所以其中幾人都帶著平日裡用的習慣的弓箭。
不過那些書生們自然不會有這些東西,所以用的都是趙公明準備好的。
易年也沒有,來到堆放如山的裝備前,伸手拿起了一張黑弓。
黑弓通體由堅硬無比的鐵木打造而成,材質堅韌而富有彈性。
弓身線條流暢自然,每一處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木紋清晰可見。
弓弦緊繃如弦月,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似乎隨時準備釋放出驚人的威力。
手握鐵木之弓時,可以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和堅實的質感。
雖然與皎月沉星那等神兵沒法比,但在普通武器中已屬上乘。
最起碼比自己在青山的時候用的弓要好很多。
堆在一起的弓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手感還是有著細微的不同。
弓身的輕重,材質的年份,弓弦的緊繃程度,全都影響準頭兒。
易年雖然不在意輸贏,但拿趁手的再正常不過。
南北北用弓,但隻見她用過皎月弓,估計對普通弓箭不怎麼懂。
千秋雪更不用說,可能摸都沒摸過。
挑了四把趁手的,又抓出四個箭囊,回身遞給了三人。
司馬屠既然分了過來,那也沒什麼好排斥的。
裝備整理完畢,又帶了足夠三天的飲水,吃的東西沒帶。
出來打獵,若是還能餓肚子,那被人笑掉大牙也怪不得彆人。
這些公子小姐們山珍海味吃遍了,偶爾換換口味反倒落得新鮮。
狩獵持續三天,以獲取綢帶多少為準。
金成石最後交代一遍,最先喊到名字的李文才與厲文章騎馬進山。
後麵的人跟著,其中間隔大約一炷香功夫。
葫蘆口山北麵很大,這個時間足夠眾人分散。
當然,若是想找人的話也是能找到的,冬季裡留下的痕跡最為明顯。
當輪到易年幾人的時候,金成石抱拳行禮,開口道:
“祝易公子旗開得勝,還請麻煩照顧好公主殿下…”
易年點點頭,翻身上馬。
金成石轉頭看向司馬屠,叮囑道:
“進山之後多聽易公子的,好好表現…”
交代後麵這句的時候,還給司馬屠使了個眼色。
司馬屠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胸脯,回了金成石一個眼神。
與剩下的人告彆,幾人騎馬進山。
一炷香後,經過最為狹窄的一塊,進了葫蘆口最北邊。
剛一進去,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望無際、廣袤無垠的圍場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延綿不絕地伸向遠方。
圍場占地麵積十分遼闊,仿佛沒有邊界一般,讓人一眼望不到儘頭。
陽光灑落在雪地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芒,猶如無數顆細碎的鑽石鑲嵌其中。
微風輕輕拂過,雪粒發出沙沙的聲響,似乎有人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遠處,幾座雪山巍峨聳立,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美麗而壯觀的畫卷。
“好美啊…”
南北北感慨道。
千秋雪麵對如此美景卻神色不變,也正常,西嶺什麼都不多,就雪多。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南北北開口道:
“咱們往哪邊走?”
前麵的一片開闊地過後,後麵便山連著山,雖然都不高,但麵積極大。
動物藏在哪裡,得一點一點去找。
易年抬手指向東邊,開口道:
“去那邊…”
二女自然不會反對,輕拉韁繩,便準備朝著那邊過去。
不過馬蹄未動時,司馬屠開口道:
“有沒有點兒常識,東麵是山坡,眼前全是開闊地,根本沒法藏身,而且雪地上麵馬跑不開,追不到獵物,再往東就出圍場範圍了,咱們要是想獵到活物,得往前麵的山裡鑽…”
司馬屠分析得沒錯,正常情況下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易年不是來打獵的,哪裡會聽他的安排。
伸手指了指東邊,開口道:
“去這邊…”
瞧見易年不聽自己的,司馬屠眉心一皺,若是放在平時,估計早就大發雷霆了,但麵對易年,哪裡敢動怒,深吸口氣,開口道:
“易公子,你沒打過獵,要不還是聽我安排吧,若是一隻活物都打不到,那不是讓公主殿下看了笑話嘛…”
易年聽見,看了眼司馬屠,開口道:
“我沒要求你過去,你可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