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旁邊火堆旁的幾名女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立馬驚呼著往旁邊躲去。
王書生被南風義抓在手裡,但凶性絲毫不減,張牙舞爪的朝著南風義抓去。
這猛的一發力,差點兒沒從南風義手中掙脫。
南風義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這文弱的王書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反手一掐,將王書生按在地上。
“啊!!!”
隻見那王書生原本清秀的麵龐此刻變得扭曲不堪,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滿臉都是猙獰可怖之色。
那張嘴張得極大,露出一口參差不齊、泛黃發黑的牙齒,口中還不斷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嘶吼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撲上來狠狠地咬上一口。
南風義抬手,準備把王書生敲暈,但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回頭朝著嚇的躲了老遠的司馬屠開口道:
“彆發呆了,拿繩子過來…”
“啊…啊…好…”
司馬屠被南風義一喊,終於回過了神,手忙腳亂的翻出繩子,跑到了南風義身前。
看著仍然在掙紮的王書生,怎麼也下不去手。
南風義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伸手拿過王書生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將王書生綁了起來,嘴裡也塞上了布條。
雖然發瘋之後力氣大增,但也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
把王書生往旁邊一扔,轉頭看向了李文才。
李文才的脖子上被扯下了一大塊肉,鮮紅的血液順著衣領流淌下來,染紅了一大片衣物。
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眼中的驚恐還未褪去,下意識的伸手握著脖子,不停蹬腿想要遠離這裡。
由於掙紮的動作太大,鮮血不停從指縫中湧出。
南風義眉頭一皺,伸手就要去抓李文才。
若是他再這般掙紮,隻會離死越來越近。
剛把人抓到想要敲暈,手被抓在了空中。
轉頭一看,滿臉慘白的易年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鬆開南風義的手臂,開口道:
“暈了的話,這裡的天氣會要他的命…”
說著,伸手按住李文才,手指飛快在他脖子附近點了幾下,原本如注鮮血迅速減小。
顧不得臟不臟,伸手拉開李文才捂著脖子的手,看了下,轉頭看向李文才,開口道:
“死不了…”
易年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方才還不停掙紮的李文才眼中驚恐慢慢消退,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
隨著易年的兩句話,原本慌亂的環境離奇的安靜了下來,全都默默的望著易年。
伸手接過金成石遞來的應急包裹,從裡麵取出白布把李文才脖子上的血跡擦了擦,傷口露了出來。
看見傷口,旁邊幾個看熱鬨的人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王書生這一口太狠了。
傷口極深,一大塊兒皮肉被生生扯了下去,看上去恐怖至極。
如果不是南風義反應快,李文才估計已經被王書生咬死了。
周圍的人瞧見傷口色變,但易年卻沒有任何情緒露出。
沒有麻沸散,隻能與南風義交代一聲按住人,讓司馬屠幫著倒水洗乾淨手,將還連帶在脖子上的皮肉一點一點移回了原位。
這一幕把旁邊看熱鬨的人嚇的麵色煞白,不敢再看。
李文才全身被束縛,想掙紮也掙紮不得。
不過知道眾人是在救他,也在極力壓著本能忍著。
易年的手很穩,完全不受這血腥場景的影響。
處理完傷口之後,把金瘡藥整齊的敷在傷口上,將脖子包紮了起來。
轉頭看向金成石,開口道:
“暫時死不了,不過這裡條件太簡陋,藥品不足,隨時有感染的風險,你找人看著,兩個時辰之內不能讓他睡過去,再煮點兒湯給他喝…”
金成石立馬點頭,開口道:
“我這就去安排…”
說著,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這些公子哥不會在意一個窮酸書生的命,但這種時候必須要有所展現。
易年洗乾淨手,起身朝著被綁起來的王書生走去。
王書生可能是因為方才的掙紮消耗了太多體力,救治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此時正靠在樹上,沈風旁邊看著。
易年來到王書生身前準備看看,畢竟一個大活人突然發瘋這事兒很不尋常。
可就在剛剛蹲在王書生身前的時候,隻見原本安靜的王書生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雙腿一瞪,就要往後退去。
後退的時候還在不停喊叫,眼中濃濃驚恐神色浮現,仿佛易年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沈寧瞧見,伸手抓住王書生,把人按在了原地。
易年來到近前,伸手按在了王書生的頭上,拇指壓下眼角,露出了裡麵的眼白。
仔細看了看,眉心微微皺起。
從王書生的眼神和舉止來看,人確實瘋了。
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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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眾人,開口道:
“誰和他一組的?”
話音剛落,身材壯碩的田曉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易年瞧見,開口道:
“你和他一組?”
“對…”
“你們進山之後看見什麼了?”
田曉曉想了想,開口道:
“見了幾隻野獸,還碰見了死人,看見死人的時候他嚇得不輕…”
“沒了?”
田曉曉點點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