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在,但青山鎮,估計就不會了。
自己熟悉的十裡八鄉,可能也不會在了。
北疆妖族的凶殘,當年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每個妖族都同龍桃石頭那般善良。
深吸口氣,稍稍緩解了心口的疼痛,看向徐林,開口道:
“徐將軍,北線十城一般不是都有各大宗門和聖山的修行之人駐守嗎?”
按理說是有的,可今天進了軍營,卻沒見各大宗門的人,一個都沒有。
聽見易年的詢問,徐林開口道:
“之前有幾個聖山弟子,不過這幾天陸續都走了,而且很匆忙?”
“沒說做什麼去了?”
徐林苦笑了下,開口道:
“那些大人物的行蹤,豈是我等能過問的…”
言語間有些無奈。
易年聽著,有些疑惑。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最需要人手的時候走。
不是多心,但也覺著奇怪。
可確實如徐林所說那般,人家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要走,也強留不得。
而且可能他們走的時候或許也想不到妖族大軍會突然集結。
彆說各大宗門的人了,就是晉陽守軍也不知道妖族大軍會集結。
如果不是徐林還有些渠道探聽妖族動向,估計現在晉陽百姓還忙著辦年呢。
徐林搓了搓臉,起身看向易年與衛時,開口道:
“發了半天牢騷,二位請多包涵,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你們不是晉陽軍,沒必要把命搭在這裡…”
衛時一聽,臉上起了怒意,開口道:
“以前看不出徐將軍還有這罵人不帶臟字兒的本事啊…”
讓一個軍人臨陣脫逃,那便是罵人。
聽著衛時冒犯十足的話,徐林毫不在意,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見衛時繼續道:
“元帥讓我前來送信兒,後麵可沒什麼交代,沒交代,便是要我自己做主,怎麼,晉陽軍營還供不起我幾頓飯嗎?”
徐林聽著,臉上笑意濃了些,開口道:
“供得起,等仗打完了,我陪你好好喝一頓,徐田當年留下的酒還有呢,你不是惦記很久了嗎…”
“真的假的?”
徐林瞪了眼衛時,開口道:
“還能騙你不成?”
“那感情好,田子雖然辦事不靠譜,但藏酒的本事可是了得,當初喝他一頓酒可不容易…”
說著,歎了口氣,神色間有些黯然,緩緩道:
“還沒有消息嗎?”
徐林搖了搖頭,眼底出現一抹黯然,開口道:
“管他呢,愛死不死,好了,你們先休息,我還有事兒…”
說著,與易年抱拳行禮,推門而出。
當邁出房間的一瞬間,徐林的臉上滿是嚴肅,腰板筆直。
“來人!”
“在!”
“傳我命令,從現在起,所有人取消輪休,全軍待命!”
“是!”
幾個呼吸後,聲音漸漸遠去。
房間裡,隻剩下了易年與衛時。
易年看向衛時,開口道:
“衛統領,方才你們說的徐田是誰?”
衛時開口道:
“徐田是徐將軍的弟弟,十幾年前也是軍人,不過發生了些事兒,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徐將軍找了十幾年,杳無音訊,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易年聽著,輕輕歎了口氣。
衛時臉上滿是疲憊,朝著易年抱拳行禮,開口道:
“易公子,這戰事不知何時會起,我便不與你多聊了,先走了…”
易年抱拳回禮,開口道:
“衛統領請便…”
衛時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出了房間。
看那疲態,應該是要找地方休息去了。
以他現在的狀態,隻怕妖族來了都沒力氣拿刀。
易年挺佩服衛時,從他的話裡聽得出,他比自己後出上京,但卻比自己先到晉陽。
雖然自己沒全力趕路,但衛時的速度也算快了。
能當周信的斥候,還是有兩把梳子的。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轉身也出了門。
沒往遠走,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抬頭看向夜空,觀起了星象。
浩瀚夜空中閃爍著無數繁星。
銀河橫跨天際,猶如一條銀色的絲帶將整個天空連接起來。
明月高懸,清朗絕倫。
翻過幾回周天星衍術,看得出明天天氣不錯。
看著看著,嘴角起了一絲苦笑。
若是被師父知道自己拿著這聖山的絕學算天氣,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揍自己一頓。
多半不會,因為師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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