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周府之後,幾人並沒有直接去醫館,而是由周晚帶著,逛起了上京城。
周晚對上京城熟悉的很,哪裡的東西好吃,哪裡的景色優美,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三人一出現,又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一個通緝犯,一個明天極有可能犯下滔天罪行的歸墟強者,加上一個能與他們兩個混在一起的壯漢,這組合,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不過三人根本沒把那些暗中觀察的目光放在眼中,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直到夜幕降臨之時,才朝著烏衣巷走去。
來到門前,二層小樓黑著,大門緊鎖。
周晚輕車熟路的從木板後麵掏出鑰匙,打開了被凍的冰涼的鎖頭。
伸手扒拉了一下風鈴,依舊悅耳。
踩著幾天沒掃便積了一地的雪來到房門前,推門而入,冬天裡的乾燥氣息混著灰塵撲麵而來。
過年時候總是這樣,煙花爆竹好看是好看,但這灰塵著實大些。
看著熟悉的醫館,周晚感歎道:
“沒想到還有回來的一天…”
章若愚笑了笑,沒說話。
翻江蛟看不慣周晚這文縐縐的樣子,出門把躺椅擦了擦,躺在上麵盯著天空看了起來。
周晚瞧見,嘿嘿一笑,開口道:
“入戲還挺快…”
說著,點起油燈,醫館亮了起來。
章若愚乾淨慣了,看著積了不少灰塵的屋子,摸索著到後院找到了井口。
找了抹布,打了水,開始清理起來。
周晚很少有乾活的時候,抓著剛買的瓜子,坐在龍桃總坐的位置,一邊吃一邊盯著院子發起了呆。
章若愚把二層小樓打掃了一遍,空氣似乎好聞了不少。
將洗乾淨的抹布掛在架子上,燒了壺水。
坐在櫃台前,開口道:
“就這麼等著?”
周晚分了章若愚一些瓜子,開口道:
“沒到日子呢,不等著乾啥…”
章若愚沒吃,笑了笑,開口道:
“還到什麼日子,易年根本沒打算殺人…”
聽著章若愚肯定十足的話,周晚也笑了笑,開口道:
“你也看出來了?”
“這要是看不出來的話,那這些年就白認識了,真要殺人的話,他不可能讓咱們兩個來…”
聽著章若愚的話,周晚豎起大拇指,開口道:
“不愧是大哥,聰明…”
章若愚白了周晚一眼,開口道:
“不殺人是不殺人,不過動靜還是得弄出來點兒,白天逛的那一圈還不夠…”
周晚放下的拇指再次伸出,開口道:
“大哥不愧是大哥…”
章若愚臉上升起一絲無奈,順手把周晚扒好的瓜子一把搶了過去。
周晚嘿嘿一笑,拍了拍手上碎屑,開口道:
“按照北祁的傳統,明天有年會,就在皇宮門口舉行,皇室成員都會參與,意欲與民同慶,趕上天元萬年這種大日子,一定會更熱鬨,到時候咱們去瞧瞧,不過…”
瞧瞧是假,做實傳言才是真。
相信傳言的人都會認為,北祁年會是易年刺殺秦懷胤的最佳時機。
“不過得先過了今晚再說,是吧?”
周晚點點頭,開口道:
“對,若是有些人不想咱們去,今晚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說著,頓了下。
抬手往外麵指了指,繼續道:
“看,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能在落北原上生存,周晚的警覺性早已不是以前能比的。
被沒被人監視,有時候隻需要感覺,根本不用調動神識探查。
章若愚起身,開口道:
“我去看看…”
周晚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用,願意看就…”
話還沒等說完,門口閉目養神的翻江蛟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瞧見翻江蛟離開,周晚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大哥,是真不聽話。
不過二人誰也沒去追,以翻江蛟的實力,上京城沒人能拿的住他。
再說,易年曾經也趕過人,所以翻江蛟出去也沒什麼不妥。
一會兒功夫,翻江蛟回了小院,躺在躺椅上繼續學著周晚描述的模樣盯著天空發呆。
可還沒等消停多久,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
抬眼望去,隻見一隊官兵出現在了門口。
見周晚要起身,章若愚伸手攔下,開口道:
“我去吧…”
“好…”
周晚點點頭,翹起二郎腿繼續嗑著瓜子。
章若愚來到門前,抱拳行禮,開口道:
“幾位有何貴乾?”
為首的官兵抱拳回禮,開口道:
“年關時節,火燭易燃,例行檢查。”
聽著這蹩腳的回答,章若愚笑了笑。
整個巷子一家沒查,就到醫館檢查,鬼才信呢。
檢查是假,探查才是真。
不過人家既然給了理由,章若愚自然不好揭穿,開口道:
“官爺放心,自會小心,就不麻煩了…”
那為首官兵聽著,開口道:
“例行檢查,還請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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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伸手就要推門。
章若愚沒說話,也沒動。
站在門口盯著那士兵,沒有半點兒要開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