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立馬起身回禮,給這一家四口讓出了地方。
片刻後,院子裡隻剩下了四個人。
元承望在前,白明洛牽著七夏的手,回了屋。
宅子從外麵看去殘破的很,不過屋裡明顯打掃過,也算乾淨。
一進屋,白明洛立馬開口道:
“你們聊著,我去給你們弄些酒菜…”
七夏瞧見,開口道:
“娘,我幫你…”
“好…”
白明洛與七夏朝著後麵走去,屋中隻剩下了元承望與易年二人。
看著夜色中的破敗宅院,易年開口道:
“其實不用如此…”
無論是元天成毫不猶豫的自儘還是眼下的一切,元氏一族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元承望自然懂易年什麼意思,開口道:
“情況未明,總要小心些,不過沒人說什麼,所有人都懂,所以你不用在意…”
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之前聽您與七夏說過,讓她以後為自己而活,不過以後為自己而活的不止七夏,而是整個元氏一族…”
“不怕我們出現給你帶來麻煩嗎?”
元承望笑道。
易年也笑了笑,開口道:
“若是怕的話當初便不會進去了…”
說著,給元承望倒了杯茶,繼續道:
“而且現在出現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了,聖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元承望聽著,眼中滿是讚許笑意。
易年這一等,徹底盤活了元氏一族的死局。
元承望能擔族長之位,自然有能看清眼下的形勢的能力。
瞧見元承望眼中笑意,易年深吸口氣,朝著元承望一拜,開口道:
“其實有一件事,小婿瞞了嶽父…”
“哦?”
元承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
“什麼事?”
易年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
“聖山入封印的那些人,不會死…”
說著,把與木葉聯手一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已經與七夏說了,自然不會瞞著元承望。
在聽完易年的講述之後,元承望久久沒有說話。
易年也沒催,安靜在旁邊等著。
良久,元承望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
“如果我是你,或許我也會與你做同樣的選擇…”
易年聽見,開口道:
“您不怪?”
元承望笑了笑,反問道:
“為何要怪?”
“自然是因為仇恨…”
元承望搖了搖頭,開口道:
“元氏一族還沒到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地步,當初的債要討,但不會拿天下蒼生做賭注,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新仇舊恨一起算就是,不過…”
說著,頓了下。
“不過什麼?”
元承望深吸口氣,開口道:
“不過與自由相比,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放下,不瞞你說,自打出來之後,沒人提過去找聖山報仇,連脾氣火爆的猛叔都沒提過,但卻不是因為怕…”
“而是因為傳承…”
易年接口道。
元承望點點頭,開口道:
“是,在經曆過絕境之後,才會明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隻是為了出當初的一口氣而把全族的性命再次搭上,那這封印出與不出便沒有區彆了…”
易年聽著,點點頭,開口道:
“所以元氏一族的仇人其實隻有一個…”
當初在聖山之上被七夏指名道姓的無相生。
元承望笑了笑,開口道:
“對,元氏一族可以不找聖山報仇,但不能不找無相生…”
聽見這個名字,易年皺了皺眉,開口道:
“他已經死了…”
元承望又笑了笑,開口道:
“從聖境界,想死是件很難的事兒…”
“哦?”
聽見元承望如此說,易年眼中滿是驚訝,開口道:
“您是說,無相生還活著?”
元承望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確定,不過根據族中記載來看,從聖境界的神通難以想象,聖境神識幾乎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就算一分為二依舊有借體轉生的可能…”
易年驚訝更甚,開口道:
“奪舍?”
元承望又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能算是奪舍,奪舍是驅逐宿主神識侵占肉體,而借體轉生強調一個借字,是借一具新的身體養自己的神識,等這神識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後再吞噬回來,而這一切,被借之人很可能都不知道…”
聽著元承望的解釋,易年深信不疑。
對從聖境界的認知,元氏一族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包括聖山。
畢竟聖山的從聖消失的太快,什麼東西都沒留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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