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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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車夫…”
連續問了幾次,花想容忽然停了下來。
瞧那樣子,似乎沒有了繼續與倉嘉說下去的打算。
看著花想容的樣子,倉嘉疑惑更甚,開口道:
“小僧有些不明白施主的意思,還請施主解惑…”
花想容收起飛花,開口道:
“你說了,你是車夫,那麼為什麼不把車停下來,而是非要想著撞一個還是撞五個呢?”
倉嘉一皺眉,開口道:
“可是施主說了,馬車不能停…”
花想容白了眼倉嘉,開口道:
“為什麼不能停?”
“因為施主說的啊…”
花想容聳了聳肩,開口道:
“我的話是聖旨還是法則?就必須要聽?”
“可是…”
倉嘉還要說話,可花想容忽然起了身,繼續道:
“你的想法被我的說法固定到了故事裡的規則之中,就和現在一樣,現在的西荒是一個更大的故事,而你,依舊守著那從未改變過的想法,我問你…”
花想容朝著倉嘉走了一步。
倉嘉開口道:
“施主請講…”
“你回西荒也有一段時間了,你那本《一元經》,除了宮裡那些照顧你生活起居的宮女太監為了應付你,還有彆人看嗎?”
倉嘉眉心一皺。
“應付?”
花想容露出了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神色,開口道:
“你真覺著他們是被你的佛理感化了?一朝頓悟了?怎麼可能,不過是怕麻煩,怕你一個不高興他們就得人頭落地,整天活都乾不過來,誰有心思翻那破經書…”
“真的?”
花想容白了眼倉嘉,透過窗子指著外麵守著的士兵,不屑道:
“若是按你的佛法,真的眾生平等,那為什麼他們要守在外麵,而你卻能在屋中休息?”
倉嘉聽著,愣了下。
花想容瞧見,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先不說他們,就說你天天往外跑,出去講你的佛法,聽得人有多少?”
“很多啊…”
倉嘉話音剛落,花想容手指一抓,之前守門的士兵直接被抓進了屋中。
還沒等士兵反應,飛花貼在了士兵的脖子上,殺意迸發,開口道:
“敢說一句假話,我會殺了你,我問你,給聽經的那些人的糧食為什麼被扣押了?”
那士兵一聽,眼睛一瞪,絲毫不懼脖子上匕首的威脅,開口道:
“不可能,我親自監督的,已經把糧食都發到了百姓手裡!”
士兵的話剛說完,有三人的神色起了變化。
第一個,守在院子裡的隊長。
瞪了眼被花想容挾持在手裡的士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第二個,花想容。
在聽見士兵的話後,嘴角起了一絲莫名笑意。
第三個,則是倉嘉。
小和尚聽著,愣在了原地。
慢慢抬眼看向花想容,開口道:
“施主的意思是,他們是因為有糧食所以才來聽我講經?”
花想容收起飛花,開口道:
“這還不明顯嗎?”
倉嘉聽著,轉頭看向恢複了自由的士兵,開口道:
“她說的是真的?”
那士兵聽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道:
“回殿下,是陛下…”
聽見陛下二字,倉嘉嘴角升起了一抹苦笑。
揮了揮手,開口道:
“出去吧…”
“是,殿下…”
士兵回著,立馬出了門。
屋中,剩下了兩個人。
倉嘉深吸口氣,看向花想容,開口道:
“施主早就知道了?”
“偶然間碰到的…”
“所以說他們隻是為了一口吃的,才來聽我講經…”
花想容聳了聳肩,開口道:
“你以為呢?亂世求佛,盛世傳經,西荒不是北祁南昭那等安穩地方,大多數人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甚至都不知道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哪裡有心思信你那虛無縹緲的佛?你想著傳經救世,讓西荒重拾信仰,就和我說的故事一樣,你已經被固化在了佛經的框架裡,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西荒的人們需要一種精神寄托,一種能讓他們放下仇恨,追求和平的信仰,佛法能給他們帶去指引,但他們都未曾見過和平,又哪裡會有這種信仰呢?”
倉嘉聽著,開口道:
“我相信佛理能給西荒帶來和平…”
花想容不屑的撇了撇嘴,開口道:
“或許以後能,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西荒隻需要一樣東西…”
“什麼?”
“血,所有敵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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