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傳音,周晚被囚心鏈鎖住,一身修為被壓製,沒法與自己交談。
而且也控製不好聲音,怕一個大聲便會暴露二人關係,隻能通過簡單的動作和眼神與易年交流。
看著周晚的動作,易年一邊從藥箱裡麵掏東西一邊快速思索。
把東西拿出來後,傳音道:
“有人對你動刑,是想從你口中得到什麼東西?”
周晚點頭。
“你知道,龍桃知道,但對你動刑的人不知道…”
周晚還是點頭。
“我知道嗎?”
周晚點頭。
易年眉心微微皺起,將三人在一起的情景飛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忽然眼前一亮,傳音道:
“神龍遺蛻?”
不對,神龍遺蛻已經被龍桃吸收了,那便是彆的東西。
而這東西隻有幾人知道,又能讓龍族感興趣,那麼隻有一個。
“梵天淨土裡麵的神龍骸骨?”
周晚聽著,嘴角起了一絲笑意。
瞧那樣子,像是在誇易年一般。
易年知道自己猜對了,也知道周晚為什麼會遭此重刑。
不過周晚還活著,就證明龍族並沒有從他嘴裡問出什麼。
所以周晚知道,一旦自己開了口,便再沒了活下去的可能。
龍桃也知道,所以她也可能會被逼問。
不過她的身份特殊,應該不會像周晚這般受刑。
可自己來了城主府幾天,卻一點兒關於龍桃的消息都沒聽見。
想找龍桃,不比找周晚簡單。
而且到現在為止,易年都不知道周晚與龍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被人帶來的還是自己來的,完全不清楚。
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周晚的眼神逐漸渙散,眼皮打起了架。
傷的太重,氣息太弱,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已經把積攢的力氣消耗一空了。
易年見狀,立馬從藥箱中取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周晚嘴裡。
點著喉嚨,將藥咽了下去。
沒了繼續詢問的心思,開始處理起了周晚的傷。
外傷多數時候對修行之人不致命,但積攢到了一定程度還是要命的。
所以易年半點兒不敢馬虎,全神貫注的處理起了傷勢。
身上的傷勢還好,將腐肉剃掉,傷口縫合之後散上藥包了起來。
右臂也還好,傷口雖然深但沒傷到骨頭。
肩膀斷了那處固定住,隻要修為恢複,幾天便能養好。
不恢複的話時間會很漫長,但手能保住。
最麻煩的是左手,幾乎沒有一塊兒完好的骨頭,其中有幾處甚至已經缺失了,整條手臂不說千瘡百孔也差不多。
這傷勢,易年有把握治好,卻沒把握讓這筋斷骨折的左手恢複如初。
清風獸的利爪還在,但能不能有再次顯露鋒銳的那天,易年摸不準。
現在隻能儘力治,然後祈禱周晚的造化了。
半夜開始給周晚治傷,一直到第二天夜裡,足足十二個時辰,才把身上傷勢穩定下來。
療傷也有消耗,所以周晚在中午的時候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骨氣十足的公子哥挺的太久了,而易年的到來將他心頭最後繃著的一根弦融化了。
他知道,易年來了,他便能歇著了。
看著熟睡的周晚,易年長長呼了口氣。
又在他嘴裡塞了顆藥丸,補充著他的身體消耗。
還好那老大夫留下的東西不少,讓自己省了不少事兒。
擦了擦汗,揉了揉有些僵了的腿。
最後看了眼鎖著周晚的鎖鏈,易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
周晚的受的這些罪,自己一定讓動手之人加倍還回來。
正準備轉身出門,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衣的威嚴老者來到了牢門口。
這老者,正是一直在隔壁待著的人。
龍柳柳見老者過來,立馬躬身行禮,開口道:
“大長老…”
老者點點頭,掃了牢房中的易年一眼,目光落在了周晚身上,開口道:
“怎麼樣?”
聲音不怒自威,震的人耳朵發癢。
從氣息判斷,這大長老的氣息絕對在天妖上境。
易年連忙學著龍柳柳的姿勢抱拳行禮,開口道:
“回大長老,他的傷很重,這才稍微緩解一下,想保住他的命,這幾天要持續治療,而且不能再用刑了…”
老者聽見,冷漠目光落在了易年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易年,冷冷道:
“你在教我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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