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幫自己報仇,把化龍池留給自己當墓地,那便不會動自己的‘屍體’了。
這計劃看起來很簡單,但隻要錯一步,便很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過還好,少年的運氣不錯。
計劃中最為關鍵的幾點都沒出岔子。
其實要說沒有也不嚴謹,因為按照易年的計劃,在複活之後第一時間是趕緊療傷,最起碼得在活動不受限製的程度下尋找找到老騙子說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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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老騙子竟然直接把石門開在了池底,還是在剛剛複活正極度虛弱的時候。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
但這石門開的很不湊巧,差點兒沒把易年淹死。
不過還好,當瞧見這井口之時,易年知道自己的這一劫算是過了。
抬眼望去,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從井口傾瀉而下,仿佛一道銀色的瀑布。
那月光穿過幽深的井壁,照亮了井底的黑暗角落,也映照出井水微微蕩漾的波光。
井口牆壁也被這月色浸染得如同鋪上了一層銀霜,顯得格外寂靜和冷清。
抬起頭,望著上方那看似遙不可及的井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絕望。
這三丈距離平時隻需輕輕一躍便能上去,可現在,彆說跳了,就連動一下全身上下都會疼的冷汗直流。
然而,求生的欲望在這一刻卻如同火焰一般,在心底熊熊燃起。
深吸口氣,積攢了些許力氣。
雙手緊緊抓住井壁凸出的石塊和縫隙,雙腳用力蹬著下方的支撐點,艱難地開始了向上攀爬的征程。
可這攀爬的過程卻極為不順。
每一次奮力將身體向上挪動一點距離,都會因為井壁的濕滑或者自身力量的不足而導致短暫的滑落。
然而,少年沒有因此氣餒,反而咬緊牙關,再次鼓足力氣繼續往上爬去。
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滴落,但眼神始終堅定無比。
三丈,兩丈…
當距離井口隻有一丈半左右的距離時,易年停了下來。
沒力氣了…
雙手緊緊抓住井壁上那些粗糙而又冰冷的石頭,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雙腳也努力尋找著可以踩踏的地方,將身體撐在了牆壁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肺子仿佛炸開了一般,疼痛無比,嘴角不停有鮮血溢出,嘴裡全是腥鹹味道。
全身顫抖不止,汗水如雨點般從額頭滑落,滴落在井底,發出清脆的聲響。
瘦弱的身軀此刻變得無比沉重,仿佛背負著一座山一般,每向上一寸都顯得異常艱難。
雙手也不停顫抖,已經有了脫力的前兆。
最後深吸口氣,抬眼看向那近在咫尺卻依舊遙不可及的井口,左手一抬,朝著上方一塊兒凸起抓去。
可就在左手騰空之時,右腳一滑,左腿再也撐不住全身重量,翻滾著直直砸了下去。
隻聽撲通一聲,那顫抖的身子落入的冰冷的井水中。
咕咚咕咚幾口,肺子裡又開始嗆水。
易年本能的佝僂起身子,開始朝著深不見底的井底落去。
瞧見周圍越來越黑,易年神色一凜。
吐掉嘴裡的水,開始拚儘全力地揮舞著雙臂和雙腿,艱難地在水中撲騰著。
每撲騰一下,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每一次向上遊動都像是要耗儘全身的力氣。
周圍的水流仿佛化作了無數隻手,緊緊抓住那單薄的身子,仿佛要將少年拖入水底深處。
然而,此時易年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出去!
咬緊牙關,不顧肌肉傳來的酸痛感,拚命地掙紮著。
終於,在折騰了幾下之後,頭終於浮出了水麵。
抓在牆壁的凸起處大口喘著粗氣,口鼻間鮮血混著井水不停流著。
休息了十幾息的功夫,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
易年狠狠一咬舌尖,強行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如果這個時候暈過去,真的會被淹死。
再次深吸口氣,臉上閃過一抹狠厲,小手一抬,直直插進了牆壁上石頭壘起的縫隙處。
疼痛瞬間從指尖傳來,頭腦被疼痛刺激的強行清醒了幾分。
手刺入牆壁,力氣省了不少。
把身體固定住,再一次抬手插進了縫隙中。
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不知多少次過後,雙手上滿是鮮血。
但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麻木了…
不過雙手麻木還是值得的,因為此時距離井口隻剩下了最後一尺的距離。
穩定住身子,沒有冒然向上攀爬。
如果這裡再掉下去,就真沒有上來的力氣了。
足足歇息了小半盞茶功夫,才終於有了動作。
右手支撐著全身力量,左手從石壁上抽了出來。
腳下一蹬,身子往上一竄,想要用左手勾住井口。
可就在這時,眩暈感覺再次傳來。
眼前一片模糊,伸出的左手沒了判斷,在距離井口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寸…
就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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