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江北岸。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如閃電般交錯碰撞,碰撞時產生的餘波掠向離江,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渺小的身影,正是聖山唯一的真武,莫道晚。
雖然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神色間也有些疲憊,但周身散發出氣息依舊強橫。
腳踏虛空,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每一劍揮出都帶著淩厲無匹的劍氣,直逼相柳而去。
相柳也不甘示弱,口中噴出的毒霧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不停朝著莫道晚飛去。
快到近乎瞬移的巨尾也不停揮舞,北岸但凡凸起一點的高山全都被削掉了山峰!
雙方你來我往,激戰正酣。
莫道晚已入真武,所修太玄經更是精妙絕倫。
攻擊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似行雲流水。
相柳那厚重的鱗片對於普通歸墟來說堅不可摧,但在真正的強者麵前,無論多強的防禦也會處於被動局麵。
就像方才,白笙簫全力一劍便削掉了它半個腦袋。
可能破開防禦歸能破開,能不能打得死才是關鍵。
而現在的相柳,便是打不死的存在。
或者說,這東西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
還同方才一樣,即使莫道晚將相柳身上的骨頭打散,已生血肉的骨頭在很短的時間便會重新彙聚在身上。
隻要血光流轉,就再無隔閡。
莫道晚的攻擊足夠破開相柳的防禦,但想打死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然而,莫道晚並未氣餒。
疲憊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真武修為提至巔峰,全身光芒大盛。
一股磅礴的力量從體內湧出,彙聚於手中長劍之上。
隨著一聲怒喝,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劃破長空,直直地朝著相柳斬去。
同白笙簫一樣,這道劍光蘊含著莫道晚大半修為,威力極其驚人。
劍光疾馳!光芒耀眼奪目。
夜空中瞬間出現無數道裂縫,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一般。
伴隨著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劍光所過之處,空氣被瞬間割裂,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浪。
這道劍光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相柳身前。
相柳可能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拚命扭動身軀想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劍光狠狠地劈在了相柳身上,頭骨又一次被斬斷,血液四處飛濺。
“嘶!!!”
遭受重創的相柳發出一陣淒厲的嚎叫聲,周身紅光大盛。
莫道晚瞧見,欺身而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再次纏鬥在一起!
近晚峰上,聖山弟子們與行屍同樣打的熱火朝天。
白笙簫之所以要打開這近晚峰大陣,是因為擔心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行屍大軍會不顧一切地全麵衝擊。
如果護山大陣全破,那眾弟子要麵對的便是四麵八方的衝來的敵人。
若不采取措施加以應對,恐怕整個聖山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由於近晚峰大陣開啟,瘋狂的行屍大軍便會本能往這裡趕,不再分散攻擊其他地方。
而且近晚峰的位置十分特殊,主峰之下的通道並不寬敞,可以最大程度地限製行屍大軍的行動範圍,並為聖山弟子們創造出最佳的戰鬥環境。
在這裡,聖山弟子們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
有了白笙簫的命令,滿臉殺氣的卓空穀帶領著幾位長老從近晚峰疾馳而出。
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掠過天際,穩穩地踩著行屍們的頭頂往外趕去。
目光銳利,如同鷹隼般掃視著四周,在嘈雜的環境中尋找著那若有若無的笛聲。
那笛聲時而悠揚婉轉,時而低沉哀怨,來源飄忽不定。
雖然環境雜亂,但衝出來的幾人都是歸墟強者,聽聲辯位的本事都是了得。
又有高超神識在身,在死人堆中找活人不成問題。
果然,就在笛聲又一次響起之時,卓空穀伸手一指近晚峰山坳方向,其中一位長老身形一轉,直直衝了出去。
當來到山坳之時,隻見一位黑衣人正在行屍大軍的掩護中望著近晚峰方向!
沒有任何猶豫,聖山長老隱下氣息,借著行屍前進的雜亂聲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那人身後。
手中長劍一橫,寒光閃過,黑衣人脖子上血花飛濺。
嘴裡發出一陣嗚嗚聲,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手一抖,一根由人骨製成的笛子掉在了地上。
前一刻還行動敏捷且有序的行屍大軍在笛聲消失的一瞬間立馬變得雜亂無章。
不過在本能的趨勢下,還在繼續朝著近晚峰走去。
聖山長老伸手拿起笛子,剛要回身與卓空穀稟告,隻見一具行屍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聖山對行屍早有過研究,知道攻擊頭顱便能殺死行屍,所以這長老沒有任何猶豫,一劍便刺向了行屍眼窩。
這行屍看著可怕,但真實實力並沒有多強,普通聖山弟子都可以對付,對於歸墟境界的長老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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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數量實在太多,聖山即使少了一半人也絕對不會放在眼中。
本想著一劍除掉然後繼續尋找下一個黑衣人,可就在長劍刺出之時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