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弟子看向白笙簫,開口道:
“師祖,您還會算命呢?”
白笙簫聽見,目光落在了那弟子身上。
瞧見白笙簫的目光,那弟子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白笙簫在聖山上雖然不至於能止嬰兒夜啼但也差不多,弟子們沒一個不怕的。
所以這弟子做出這種反應正常的很,沒人會笑話他。
“師祖,我瞎說的,您彆生氣…”
那弟子在後退之後立馬開口道歉。
白笙簫目光一凜,淡淡道:
“瞎說?你師父就教你瞎說了?明天去劍塚閉關,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那弟子一聽,臉色一白,開口道:
“是,師祖,我…”
話還沒說完,隻見旁邊幾個同門師兄弟的嘴差點兒沒咧到後腦勺,嘲笑聲瞬間響起。
“小師弟,你是不是傻…”
“白師伯逗你呢…”
“哈哈哈…”
若是放在平時,這句話便是命令,但現在,這卻成了一句玩笑。
聖山,哪裡還有明天…
那弟子瞧見同門的反應,立馬朝著白笙簫看去,隻見那英俊臉上正掛著笑意,與平日裡區彆很大。
但很好看,也很暖…
瞧見白笙簫的動怒是假裝的,那弟子鼓起勇氣,開口道:
“師祖,您沒學過算命,那怎麼知道要下雨了?”
白笙簫聽著,伸手一指相柳消失的方向,開口道:
“能修成大妖者,早已得天地法則認可,隕落,自然有異象發生,藏書閣裡有記載,隻是你們不願意看這些…”
聽著白笙簫的解釋,那弟子的臉忽然紅了,估計是被白笙簫說對了。
白笙簫對於聖山弟子來說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因為隻要他看不過去,根本不管你師父是誰,不管你天賦多高,說罵就罵,說收拾就收拾。
收拾完也沒人敢出頭,因為就白笙簫那脾氣,要是有師父敢替弟子說話,估計也少不了一頓胖揍。
所以聖山上幾乎沒人不怕白笙簫,見到他那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長此以往下來,很多弟子心中生點兒怨言是很正常的。
可從昨夜到現在,白笙簫的所作所為完全征服了眾弟子的心。
戰相柳,擋屍鬼,殺少一樓殺手,孤身一人衝進屍群營救莫道晚,在安土王衝殺之時拚著重傷的身子將人嚇退。
如果沒有白笙簫在,此時止戈台上估計剩不下這麼多人。
雖然最終還是拯救不了聖山,但白笙簫已經傾其所有了。
而這些,正是這聖山上脾氣最暴躁的歸墟強者希望聖山弟子成為的模樣。
當言傳變成身教之後,那份苦心懂的人便多了。
看向白笙簫的眼神,也變了很多。
瞧見眾弟子的神色變化,白笙簫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口道:
“怎麼,我被毀容了?”
說著,又仔細的摸了摸,確定沒有傷口之後,假裝疑惑道:
“沒啊,不還是和平日裡一樣英俊瀟灑嗎?”
聽見白笙簫的自言自語,眾弟子同時笑出了聲。
隻要不傻,都知道白笙簫是在逗他們。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白師伯竟然會開玩笑…”
瞬間,笑聲傳遍止戈台,先前的壓抑徹底消失。
剛才那弟子開口,此時其餘人也忍不住了。
“師伯,沒想到您還會開玩笑…”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會開玩笑…”
“師伯,您今年到底多少歲了,從我認識您的那天起您便是這個模樣…”
“老人家的年齡也是你能打聽的?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已經一百二十二歲了…”
“哈哈哈…”
白笙簫的回答,頓時引起了弟子們的狂笑,有幾個家夥笑的太過用力,甚至扯到了傷口。
但這時候沒人在意這些,生死麵前,什麼都不重要。
“師伯,那兩個黑家夥真那麼強嗎?”
屍鬼與黑影,在這弟子嘴裡變成了黑家夥。
白笙簫撇了撇嘴,開口道:
“強個屁,沒有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東西,老子早弄死他們了…”
“師祖,您有喜歡的人嗎?”
“那當然有…”
“那師祖您成婚了嗎?”
“自然是成親了…”
“那師祖奶奶呢?”
白笙簫聽見,白了一眼那開口的弟子。
“叫師祖姐姐,人家年輕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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