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麼知道我要找人?”
鐘萬爻笑了笑,開口道:
“師父也年輕過,你說呢…”
易年瞧見,也笑了笑,開口道:
“找到了…”
“怎麼樣?”
“挺好的,已經成親了,原本打算年前帶回去讓師父看看,不過出了些意外…”
鐘萬爻點點頭,開口道:
“沒事兒,挺好的就行…”
說著,長長呼了口氣,喃喃道: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的小娃娃這都成親了,老嘍…”
易年聽見,立馬搖了搖頭。
“師父您不會老,您可是真武強者…”
正說著,鐘萬爻忽然轉過了頭,嘴角帶著笑意,開口道:
“震驚不?”
“震驚什麼?”
易年有些沒聽懂。
鐘萬爻嘿嘿一笑,開口道:
“自然是為師的修為啊…”
說著,臉上笑意更濃。
那架勢,就像是小孩子在與同伴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
如果讓外人瞧見,一定會驚的合不攏嘴。
誰能想到,堂堂真武巔峰的強者,會和自己的徒弟炫耀修為。
看著鐘萬爻的笑意,易年的嘴角也起了笑意,開口道:
“震驚,震驚的都有些不信。”
“那為何信了?”
鐘萬爻問著。
易年也是嘿嘿一笑,開口道:
“那自然是因為我的修為啊,二十幾歲的歸墟巔峰,除了真武巔峰,誰能教的出來?”
聽著易年‘恬不知恥’的回答,鐘萬爻哈哈一笑,抬手在易年頭上輕輕一拍,開口道:
“你小子,學會油嘴滑舌了…”
易年揉了揉被師父拍的有些癢的頭,假裝抱怨道:
“師父,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了,我都是大人了…”
鐘萬爻聽見,收回了手,喃喃道:
“是啊,都是大人了…”
目光,落在了雨夜中。
易年瞧見,開口道:
“師父,有個問題想問您…”
“說…”
“我離開的前一晚,您是不是知道有人從竹園裡出來?”
“知道…”
易年聽著,深吸口氣,開口道:
“那您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因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著,轉頭看向易年,繼續道:
“還有嗎?”
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有了…”
鐘萬爻歎了口氣,開口道:
“我以為你還有彆的事情要問我呢…”
易年再次搖頭,喃喃道:
“太多了,問不完…”
“還有時間,也沒人打擾…”
鐘萬爻說著,起了身。
可能是坐的太久,累了。
也可能是坐的太久,煩了。
背著雙手,緩緩到了觀星台邊緣。
易年瞧見,也起了身。
拿著不知是誰帶來的油紙傘,來到了鐘萬爻身後。
撐起傘,遮住了不知要下到何時的雨。
自己的肩膀濕了,但不在意。
師父身上的華服太貴,弄臟了可惜。
雖然現在也有些褶皺,但依舊比自己的貴。
鐘萬爻回頭看了眼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很多年沒淋過雨了…”
易年聽著,手一抖。
握著油紙傘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關節處蒼白無比。
猶豫了下,還是挪開了油紙傘。
如絲細雨從天而降,瞬間濕了師徒二人的臉。
易年伸手在臉上抹了把,開口道:
“櫻木王的治療之術很神奇…”
鐘萬爻搖了搖頭,“沒用的…”
“桐桐能算出醫聖的位置,當初二師兄便是他治好的…”
鐘萬爻依舊搖頭。
“也沒用…”
“青山下雨了,竹園很快就會長出‘救命’的…”
“沒用…”
“那什麼才有用?”
鐘萬爻轉身,麵向比自己高了點兒的徒弟。
臉上溫和笑意又起,拍了拍易年的肩膀,開口道:
“以後的路不需要師父幫你鋪了,所以有用沒用已經不重要了…”
易年聽見,眼眶瞬間紅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撕心裂肺道:
“師父,您彆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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