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鳥這種滅絕了近萬年的大妖,突然出現帶來的局勢改變,不是杜清墨所能考慮到的。
與眼光謀略無關,而是認知見聞。
瞧見易年與南風瑾進來,杜清墨愣了下。
雖然記恨易年,但知道此時的易年對南昭的重要程度。
與南風瑾行禮,然後對著易年點了點頭。
南風瑾回禮,坐在了下位。
這難得一見的場麵,也隻有南昭才有可能發生。
南風瑾的讓賢,是對杜清墨的尊重,更是認可。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感謝易年的南風義見易年進來,立馬迎了上去,親切的打著招呼。
北祁之行,易年可是出了大力。
特彆是把杜清墨這麼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送’給了他,‘送’給了南昭。
杜清墨或許看不過眼自家丈夫與易年如此親切,但臉上半分不滿不露。
當初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易年的大學士之女,這點禮數還是懂的。
不過現在不是聊家常的時候,隻與易年說了幾句便拉著易年坐了下來,繼續聽著杜清墨分析。
杜清墨對於眼下的局勢分析很全麵,也說了很多,但歸根結底就隻有一個字,拖。
這點,與南行一托易年做的事不謀而合。
無論是萬箭齊發的震懾還是六字真言的席卷,都是為了一個拖字。
至於怎麼拖,方法便多了。
不過這些就是杜清墨所要考慮和實施的了,與易年無關。
所以在聽見杜清墨讓自己再次施展六字真言震懾聯軍的時候,易年拒絕了。
對此,南風瑾和南風義很驚訝,杜清墨也很驚訝。
看向易年,開口道:
“易公子,以前是我對你不敬,但眼下不是…”
易年知道杜清墨要說什麼,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與以前的事情無關,我這人雖然不大氣但也沒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拿南昭的生死存亡耍脾氣,不能再出手,一是怕被聯軍中的修行之人看出端倪,二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被看出端倪這事兒可能發生,幾人都懂。
但更重要的事兒,南風瑾與南風義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
看得出幾人的疑惑,易年伸手指了指北方。
杜清墨看著易年的手勢,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隨後滿是震驚,開口道:
“你是要…”
就在杜清墨開口之時,一道閃電忽然直轉而下。
易年抬手,青光瞬間籠罩了議事廳。
隻聽砰的一聲,青煙陣陣。
浩蕩聲響迅速傳向四周,震的雨幕泛起了漣漪。
如果易年反應慢一分,隻怕這裡便會成為一片廢墟。
易年抬眼看了下,隨後嘴角出現了一抹苦笑。
原來天機,真的存在。
朝著杜清墨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能說…”
杜清墨聽著,麵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似乎被方才的雷驚到了。
這一幕,看得南家兄弟一頭霧水。
但聽見易年的‘不能說’三個字,壓下了心中的好奇,與杜清墨開始完善各道軍令的細節。
易年聽的無聊,起身出了門。
城中隨意走了走,天色不知不覺間又黑了起來。
雨夜多寂寥…
議事廳中,討論聲一直沒停。
易年本想著進去打個招呼再走,但聽見幾人說的認真,便沒去打擾。
上了城牆,看了眼聯軍位置,順著城牆上的小路上了山。
本想著去找櫻木王和石羽然後啟程,忽然聽見身後有風聲傳來。
回頭一看,南北北騎著馬兒趕了過來。
能找到自己,多半是馬兒的功勞。
看見易年,南北北翻身下馬,開口道:
“要走了嗎?”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是…”
說著,拍了拍湊過來的馬兒大頭,交代道:
“在這兒聽點兒話,等事了就去找我,彆亂跑…”
馬兒晃了晃大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願還是願意,眼神沒有流露。
看著這一幕,南北北笑了笑,開口道:
“一路順風…”
“呦,風流債不少啊…”
還沒等易年回答,櫻木王走了出來。
可後麵,卻沒跟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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