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天空被烏雲籠罩,豆大的雨點猛烈地砸向大地。
就在這惡劣的天氣裡,武關城的城門緩緩打開,身著火紅鎧甲的鳳羽營宛如一條燃燒的火龍,從城中魚貫而出。
每名士兵都身著鮮豔奪目的火紅鎧甲,手中緊握著一把把血紅色的長刀。
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撕裂黑暗。
在北北的率領下,迅速朝著前方的諸國聯軍衝殺而去。
鳳羽營所騎乘的戰馬更是個個百裡挑一、千裡難尋的良駒。
身形高大而矯健,奔跑起來速度奇快無比,猶如一陣狂風席卷而過。
馬背上有超過半數的士兵皆是具備修行能力之人,與身下的戰馬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無間。
霎時間,聲勢震天。
在南昭這土地上,鳳羽營一直以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存在。
曆經無數次大小戰役,從未嘗過敗績。
在南昭民眾心中,無論是麵對怎樣強大的敵人,隻要鳳羽營一出動,勝利便似乎已經成為了定局。
南北北的命令下的太突然,所以當她帶著鳳羽營衝向諸國聯軍大營之時,南風義杜清墨等人剛剛來到城牆之上。
南風瑾看著衝在最前的南北北,神色間儘是擔憂。
“小妹這是要做什麼?”
南風義同樣麵色凝重,轉頭看向了杜清墨。
雖然沒有帥位在身,但杜清墨在軍中的地位極高。
所以在南風義看去的時候,不少士兵的目光也下意識的看向了杜清墨。
此時的南昭應當以守為主,畢竟聯軍氣勢正盛之時,進攻明顯不是太好的選擇。
可南北北沒經任何人的同意,便率領鳳羽營殺了出去。
這在杜清墨看來,很不尋常。
不過雖然不知道南北北要做什麼,但還是在南風義耳邊低語了幾句。
南風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始向外傳遞著命令。
眾人在城頭一邊部署一邊觀望,而另一邊,鳳羽營的先頭部隊已經與聯軍的先頭部隊碰撞在了一起。
鳳羽營的數百名騎兵如同疾風驟雨般疾馳而來,胯下戰馬嘶鳴,馬蹄聲響徹雲霄。
手持鋒利無比的長刀,以近乎閃電般的速度衝入了聯軍陣營之中。
手中長刀上下翻飛,寒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的勁風,毫不留情地朝身下的聯軍士兵猛砍而去。
那些聯軍士兵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血濺當場。
鳳羽營的騎兵們不僅速度奇快,而且實力異常強橫。
普通的士兵在他們麵前簡直不堪一擊,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此時的鳳羽營就像一陣狂暴的旋風,所到之處掀起片片腥風血雨,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一路上,聯軍戰士紛紛倒下,仿佛成熟的麥子遭遇了無情的鐮刀,被肆意收割。
刹那間,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大地。
雨水傾盆而下,卻無法洗刷掉這片土地上的血腥氣息。
血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無數條鮮紅的溪流,緩緩流淌向四麵八方。
當鳳羽營成功衝進聯軍內部之後,突然變換戰術,原本整齊的隊伍瞬間一分為二。
猶如兩條蛟龍出海,分彆朝著不同方向的聯軍發起猛烈攻擊。
左衝右突,勢不可擋,硬生生地各自殺出一條血路來。
而他們最終的目標,則是那片萬劍橫空、劍氣縱橫交錯的地方。
鳳羽營衝進聯軍中時,易年和櫻木王也走出了聯軍大營。
看著那熟悉的無息劍陣,南北北的神色凝重無比。
她不明白易年明明已經走了,為何會突然在聯軍大營中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武關城頭感應到的那絲氣息正是易年,懸著的心終於安了幾分。
鳳羽營不是聯軍的對手,但在沒有深入的時候帶走一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刀砍翻眼前敵人,抬手一指,開口喝道:
“去接應!”
說著,雙腿一夾,馬兒帶著南北北用著幾乎瞬移的動作衝向了易年。
分開兩處的鳳羽營眾人得到命令,手上力氣再加,全力的朝著易年趕去。
終於,在又一輪箭羽和火石的攻勢之後,易年走進了鳳羽營臨時圍攏出的陣地。
有鳳羽營從旁騷擾,投石車想要啟動已經沒什麼可能了。
南北北縱馬來到易年身前,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了他身後的白布上。
不知怎地,心突然跳得快了許多。
握著長刀的手劇烈顫抖,因為用力,關節撐的發白。
凝重目光稍稍偏移,落在了易年的臉上。
隻見易年雙眼血紅,麵色低沉如水。
當看見易年的神情時,南北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顫抖的手指向易年身後,嘴巴張了又張,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這是…”
易年聽見著南北北的聲音,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