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街的北邊,有著長長的一段街道,道路兩旁矗立著一座座宏偉壯麗的府邸。
這些府邸皆是高門大戶,院牆高聳,大門緊閉,透露著威嚴的氣息。
每座府邸內部皆是繁花似錦、美輪美奐。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水榭相映成趣,儘顯奢華與氣派。
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城啊,彆說那些精美的內裡建築了,單單就是這一片土地,其價值簡直就是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普通百姓對於這樣的地段和房產,恐怕連想都不敢去想,因為實在太過遙不可及。
正因如此,能夠居住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上京城中的達官顯貴、名門望族。
這些官老爺們平日裡最講究的就是清靜,不喜歡被外界過多地打擾。
所以,這條街平常的時候總是顯得格外安靜,除了偶爾有幾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駛過之外,很少能看到有普通百姓在此處往來走動。
然而,這原本寧靜祥和的北半條街卻在陰了幾日中的一個晴天一反常態,變得熱鬨了起來。
今天,正是戶部尚書田牧田大人家的公子——田曉曉的大喜之日。
田牧作為貴戶部尚書,位高權重,平日裡結交廣泛,在朝堂之上人緣極佳。
而他的兒子田曉曉,同樣也是上京城年輕一代公子哥們當中出了名的人物。
因此,田曉曉的大婚,可以說是轟動了整個上京城。
幾乎所有在朝中有點名氣、有點地位的人物全都紛紛前來道賀。
一時間,田府門前車水馬龍,賓客盈門,好不熱鬨!
田府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大紅的綢緞掛滿了廊簷牆壁,鮮豔的花朵爭奇鬥豔地綻放於各個角落,將整座府邸裝點得如同花團錦簇般絢爛奪目。
大婚所需的各種精美裝扮更是隨處可見,從華麗的花轎到精致的喜糖盒,無一不讓人感受到這場婚禮的隆重與盛大。
府中的下人們穿梭往來,忙得不亦樂乎。
有的在精心布置桌椅,擺放鮮花香果。
有的則忙著接待陸續到來的賓客,引導他們入席就坐。
儘管眾人都在忙碌著,但因平日裡受到過嚴格的訓練,所以整個場麵絲毫沒有顯得雜亂無章。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動作嫻熟利落,讓人不禁讚歎這府上管理之有方。
也正常,能在這樣的名門望族中謀取一份差事,那可絕非易事。
這些下人不僅需要手腳勤快、做事麻利,更要懂得察言觀色、禮數周全。
畢竟,能夠進入田府工作,本身就是一種能力的證明。
田家的主人們自然也沒閒著,身著盛裝,滿臉笑容地迎接著每一位前來道賀的貴客。
賓主之間相互寒暄問候,不時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
或是談論著新人的天作之合,或是交流著近期的見聞趣事,氣氛融洽而熱烈。
大堂之中,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仿佛要衝破屋頂直上雲霄。
裡裡外外都是人來人往的身影,好不熱鬨!
而那些源源不斷送進來的賀禮,則被整齊地堆放在一旁,遠遠望去猶如一座小山。
雖然從外表難以判斷這些禮物具體是什麼,但單看其數量和精美的包裝,便可知其價值定然不菲。
門口不停有下人高聲通告哪位貴客來了,能搭的上田牧地位的,田牧會親自出門迎接。
夠不上的,也有田家其餘人前去接待。
攀談聲不停,都在等著大婚時刻的到來。
而就在眾人交談之際,又一聲通報傳來。
原本隻以為是尋常通報,可當聽見其中的名字後,正與金相交談的田牧忽然愣了下。
“易年易公子,前來道賀!”
易年?
當聽見這個名字之後,不止田牧愣了,在場但凡聽過這個名字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下,然後齊齊朝著門口望去。
隻見易年身著一套精美而又不失低調的華服。
其剪裁合身、質地精良,雖不似那些張揚奢華之物般引人注目,但每一處細節皆透露出高雅與品味。
若是平時,易年才不會穿這種衣服,但今天不同,不喜歡也得忍忍。
若單論相貌,易年比不得金成石那般英俊瀟灑,亦不如周晚那般英氣逼人。
可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歸墟強者的獨特氣質,卻是無處不彰顯著一種從容淡定。
對於一個真正的男人而言,外表從來都不是最為重要的評判標準。
實力的強大與否以及所擁有的地位,方才是衡量其價值的關鍵所在。
遙想當年,那個整日窩在醫館裡獨自發呆的青澀少年,如今已然成長至令普通人乃至這些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們都需仰望的高度。
自門口緩緩而入,仿佛閒庭信步一般。
看似不快,但尚未等到廳中眾人回過神來之際,已悄然到了田牧等一眾朝中重臣的麵前。
朝著田牧抱拳行禮,開口道:
“恭喜田大人…”
說著,看向身著一身新郎服飾依舊難掩膀大腰圓的田曉曉,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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