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往樓上引去,卻見走在趙公明旁邊的易年停了下來。
易年一停,後麵的人也跟著停下。
掌櫃的一看,立馬開口道:
“易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易年點點頭,一指大廳中間最寬敞的一處地方,開口道:
“就這兒吧,寬敞…”
管家一聽,立馬點頭,朝著夥計招了招手,各處待命的夥計立馬開始往外請人。
按說正吃著飯被趕走,是個人都得急。
可當這事兒發生在醉仙樓裡之時,卻是另一個樣子。
前一刻還醉酒當歌的食客在聽見夥計低聲解釋後朝大廳一看,全都立馬起身收拾準備離開。
原因與無他,惹不起。
論家底兒,沒有比得過趙公明的。
趙公明一個不開心,這裡很多人第二天隻能喝西北風。
就算有不在意趙家的,旁邊還有金成石司馬屠等人呢。
這些公子哥,家裡的勢力一個比一個大。
俗話說得好,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
能在這裡消費得起的人,哪有那麼不開眼敢惹這些啥都敢乾的公子哥的。
再退一步說,就算真有不怕趙家不怕這些公子哥身後勢力的人,還有易年在人群中呢。
一個能與聖山主序閣閣主實力比肩的存在,整個北祁或許都找不出第二個。
而且易年當著聖山眾人的麵把穀長青打個半死,又把卓回風和關天海當成糖葫蘆串起來的事跡已經傳到了上京。
敢與易年呲牙,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或者說,祖上攢下的家業和家中的供奉打手夠不夠易年活動活動拳腳。
眼下的易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爭不搶的平和少年了。
彆說普通人,自打易年聽禪院一戰打出名頭後,曾經有過仇怨的人早把太初古境的恩怨丟到了腦後。
彆說不敢找易年報仇,現在都怕易年舊事重提。
所以這清場的工作異常順利,沒多大功夫,醉仙樓空了。
中間,一張碩大的桌子擺好,早就備好的美酒美食上個不停。
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花魁,也都早早下了樓。
候在後麵,隨時等著席上的吩咐。
禮樂奏響,餘音繞梁。
眾人落座,添酒回燈。
侍女們不停忙碌,一時間熱鬨又起。
忙活完,掌櫃的走到門邊,瞧見外麵時不時有人駐足觀望口中熱鬨。
剛要吩咐夥計把門關上,正喝酒的易年餘光掃見,抬手道:
“不用,開著吧,空氣好…”
掌櫃的一聽,下意識朝著趙公明看了過去。
正與旁人說話的趙公明瞧見,眼睛一瞪,不悅道:
“聽不見易兄弟說話嗎!開著!”
那掌櫃的被趙公明忽來的怒意嚇得一哆嗦,立馬恭敬道:
“是,少爺…”
說著,轉身麵向易年,繼續道:
“易公子,還望莫…”
話還沒等說完,易年擺了擺手,開口道:
“沒事兒,忙著去吧…”
說著,目光落在門外駐足的人群上,高聲道:
“今兒趙公子請客,想喝酒的進來便是!”
話音落,外麵的人群立馬抬腿便走。
話說的好聽,但這場麵哪是普通人能上前的。
一瞬間,門前空了。
瞧見這一幕,司馬屠哈哈一笑,開口道:
“易兄弟,你這凶名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容易去掉,看把這群膽小鬼嚇的…”
凶名,指的自然是聖山一事。
當然,這話也就這敢招惹千秋雪的司馬屠借著酒勁兒能說出來。
易年聽著,也不怒。
哈哈一笑,開口道:
“那可不一定,這大門開著,我就不信沒人敢進屋喝上幾杯…”
“打個賭?”
一聽打賭,司馬屠瞬間便來了興致。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好啊,怎麼賭?”
司馬屠一指空蕩蕩的門口,開口道:
“一炷香,要是有人敢進來喝酒,無論是誰,都算我輸,反之,我贏,賭注嘛…”
趙公明一聽,開口道:
“賭注就算了,易兄弟可看不上你家那點兒東西…”
司馬屠聽著,白了眼趙公明,不屑道:
“說的好像能看上你家的東西似的…”
見二人要鬥嘴,易年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賭注無所謂,圖個開心,這樣吧,誰輸了誰自罰三杯便好…”
說著話,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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