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一個敢堵皇宮而且早已不受世俗規則限製的強者,此時竟然敲起了鳴冤鼓。
這事兒,著實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然而,易年對於周圍百姓們心中所想根本不在意,手中的鼓槌依舊不停地敲擊著大鼓。
不過正值雨天,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濕氣,使得鼓麵在受到擊打時揚起的灰塵並不多,不至於遭受塵土飛揚之苦。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漸漸地,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直至將晉察司門前的街道擠得水泄不通。
平日裡,這些普通老百姓可不敢輕易靠近這地方。
但今天不同,大家都是來看熱鬨的,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鬨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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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差不多一盞茶功夫,緊閉的晉察司大門內終於傳出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隨後,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沉重的晉察司大門緩緩打開。
一隊睡眼惺忪、明顯是被鼓聲從美夢中驚醒的衙役打著哈欠,滿臉不耐煩地走了出來。
其中一名衙役目光一掃,很快就發現了正在擊鼓的身影。
隻見他動作嫻熟地從腰間抽出一根長長的鞭子,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朝著易年狠狠地抽打過去。
看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和熟練的動作,想必平日裡一定是作威作福慣了。
與此同時,嘴裡還極其不耐煩地大聲嗬斥道: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在大清早擾人清夢!”
不問青紅皂白,便動起了鞭子。
不過這種情形實在是太正常了,畢竟來到此地告狀之人,大多都是平民百姓狀告官員。
若是自身有官職在身,自然早就去其他合適的地方申訴了。
所以,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衙役,麵對毫無背景的民眾,又怎會有絲毫的客氣?
可還沒等鞭子落在易年身上,啪的一聲響從衙役中傳了出去。
隻見方才揮鞭子的衙役捂著後腦勺,滿臉痛苦的回頭望去,開口道:
“頭兒,打我乾…”
話還沒等說完,隻見衙役首領又抬起了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那手持鞭子要打人的衙役臉上。
隻聽啪的一聲,衙役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兩圈,血水和牙齒從嘴裡吐了出來。
而那衙役統領根本沒管手下情況,恭敬的來到門口,看向已經放下鼓槌的易年,陪笑道:
“易公子,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有事兒直接吩咐一聲就好,哪裡敢勞煩您親自前來,快,快,裡麵請…”
被打的腫成豬頭一樣的衙役沒眼力見兒,這小頭頭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昨夜與易年暢飲的人中就有司馬屠,得罪易年,那就是打司馬屠的臉。
自家少爺什麼脾氣秉性,他們清楚的很。
而且就算沒有司馬屠的關係,易年也不是一個小小衙役惹的起的。
估計那鞭子若是真的落下,隻怕人頭在下一刻也會落下了。
易年的‘心狠手辣’,在某些方麵是出了名的。
看著態度恭敬的衙役頭頭,易年也躬身回禮,但並未進門,而是開口道:
“回大人的話,前來晉察司敲響鳴冤鼓,自然是有狀要告,還請引路…”
雖無雨聲阻隔,但易年的聲音不小,內容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當聽見易年的解釋後,眾人驚訝疑惑並存。
告狀?
還真是來告狀的?
可以易年的地位實力來說,有誰能值得他一告呢?
那衙役頭頭一聽,立馬堆起笑臉,開口道:
“易公子玩笑了…”
很明顯,不止百姓不信,晉察司也不信。
瞧見這頭頭不信,易年也笑了笑,開口道:
“我乃東遠州人,更是北祁國民,身份是登記在案的,所以這狀告之權應該有吧?”
衙役毫不猶豫點點頭,開口道:
“那是自然…”
易年聽著,從懷中掏出早上寫好的紙遞給衙役,開口道:
“既然有,我又敲了鳴冤鼓,根據北祁律法,你們便要升堂審理,這是狀紙,狀告何人何事上麵寫的清清楚楚,請…”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是回,而是進。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如果想要報案並讓案件進入正常的司法程序,都需要經曆漫長而繁瑣的等待。
通常情況下,從報案到晉察司升堂審理,至少要耗費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當然,晉察司主動行動或是抓人除外。
就像當初的周晚一事,連周信都沒反應過來,周晚就被抓進了晉察司。
然而,當這件事情涉及到易年時,情況卻截然不同。
僅僅隻是一個“請”字,易年便向晉察司傳達出明確的信息:
今日之內,必須要出一個結果。
這種要求放在其他人身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放在易年身上,晉察司不得不慎重。
倘若因為此事心生不悅,易年一怒之下將整個晉察司滅了,北祁隻怕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畢竟,聖山上羞辱卓回風和關天海的事跡,早已傳遍了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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