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斬亂麻,徹底掌控住當前混亂不堪的局勢。
哪怕因此背負冷血無情的罵名,成為眾矢之的遭千人指責萬人唾罵,也在所不惜。
易年做出清理朝堂這個決定時,就連與他關係匪淺的周晚以及有過接觸的司馬長順都始料未及。
不過儘管周晚不清楚易年傷勢的具體情況,但對於這位好兄弟卻始終保持著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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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晚看來,既然是自家兄弟下定決心要去完成的事情,那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全力支持。
即便易年最終的選擇有誤,周晚也堅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幫助兄弟將錯誤彌補回來。
反觀司馬長順,表麵上看似乎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然而當他發現負責執行的人竟然是周晚之時,心中不禁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因為他深知,周晚可不好糊弄。
要說對於北祁朝堂內部錯綜複雜的勢力劃分,易年或許還稍顯模糊不清,但周晚對此卻是了如指掌。
正因為如此,司馬長順心裡非常明白。
如果自己膽敢借著易年的指令行半點以權謀私之事,妄圖鏟除異己,那麼隻要這種心思稍稍露出一點端倪被周晚察覺,哪怕隻是讓周晚手中的長劍在揮動時出現一絲一毫的遲疑,坐在高高龍椅之上的易年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時間要了自己的小命。
因此,每念出一個需要處置之人的名字,司馬長順都不得不反複斟酌、深思熟慮,生怕稍有不慎便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好在,周晚從未出現了遲疑,易年也始終沒有動作。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臨近傍晚時分。
司馬長順終於停下了口中不斷念叨的差事,隨時準備行動的周晚見狀,也隨之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此時此刻的司馬長順隻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把這輩子要說的話都說儘了一般,喉嚨乾澀疼痛,甚至連吞咽口水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恐怕是他生平第一次念名字念到這般口乾舌燥的地步。
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另一邊。
周晚的身上以及手中緊握的龍鱗之上並未沾染半點兒鮮血,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彌漫著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之前的大雨剛剛洗刷過廣場,原本這裡應該是一塵不染、莊嚴肅穆的所在。
可如今放眼望去,隻見滿地都是躺著的屍體。
屍體身下源源不斷地有猩紅的鮮血汩汩流淌而出,彙聚成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河,緩緩向四周蔓延開來。
這往日裡象征著至高皇權的神聖宮殿中的廣場,向來以其高潔和莊重而著稱。
誰能料到,此時竟然淪為了整個皇宮之中最為血腥恐怖的場所。
天空已然放晴,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大地上。
可是,即便如此,還活著的人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反而覺得周遭的空氣比下雨之時更為寒冷刺骨。
夕陽漸漸西沉,餘暉如同殘陽泣血一般染紅了半邊天際。
那一抹抹如血般豔麗的霞光映照下來,不僅沒給人帶來半點溫馨之感,反倒讓這滿目的慘狀顯得愈發淒慘悲涼。
那些等候著死亡宣判、不知道厄運是否會降臨到自己頭頂的大臣們,一個個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他們既害怕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然後成為下一個慘遭屠戮的對象。
同時又擔憂這漫長的等待會一直持續下去,令他們在無儘的恐懼和煎熬中崩潰。
對於很多人來說,死亡本身或許並不可怕。
真正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種麵對死亡卻無法預知何時來臨的絕望等待。
這段等死的時光裡,每一刻都仿佛被無限拉長,變成了一種難以忍受的酷刑。
那種懸於一線之間、命不由己的無助感,足以將人的心智徹底摧毀。
毫無疑問,這個下午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恐怕將會成為他們一生中所經曆過的最為漫長且難熬的時刻。
當然,在這群人中確實存在一部分深知自身性命無憂之人。
比如說金睿和司馬長順等早已跟易年暗中達成了默契的,還有那受到趙家大力支持和扶持的一些。
所以待到司馬長順停下來的時候,秦懷胤的死忠基本上無一幸免。
當然,這僅僅局限於朝堂之上,並不能代表整個北祁的局勢。
要想將秦懷胤的所有勢力連根拔起、徹底清除乾淨,絕非短短一個下午所能實現之事。
畢竟,秦懷胤的勢力牽涉甚廣,影響深遠,絕不僅僅是簡單地處決掉一批他的死忠那麼容易。
這當中還涉及到諸多複雜的關係網、利益鏈條等等一係列棘手的問題。
不過軍權不用擔心,而且朝堂上有周晚,朝堂下有趙公明,徹底消除秦懷胤殘餘勢力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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