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天都已經完全黑透了,這才姍姍來遲,無非就是想讓這小兩口能有更多獨處的時光罷了。
可是左等右等,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濃,卻始終未見二人結束談話。
實在沒辦法,隻好重重地跺了兩下地麵,以此提醒屋裡的人自己來了。
易年剛剛蘇醒不久,身體機能尚未完全恢複,仍處於較為虛弱的狀態,確實不適宜過度勞累。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後,易年先是無奈地苦笑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七夏,道:
“時間過得真快…”
說著,輕輕地拍了拍七夏的肩膀,並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隻見七夏微微頷首,隨後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門開,龍桃和黑夜各自手提兩個碩大無比的食盒邁步而入。
將食盒穩穩當當地放置在桌上之後,緊接著打開了蓋子。
刹那間,一股濃鬱撲鼻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令人垂涎欲滴。
咕嚕~~
易年聞著飯菜香味兒,肚子十分配合的叫了起來。
下意識的想要挪腿下床,可這一動,疼痛感立馬爬遍了全身。
冷嘶一聲,一層細汗布滿了額頭。
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起了一抹苦笑。
這普通人的身子還真脆弱,半個月了,這傷竟然還沒好。
看來身上骨折的地方,沒個個把月也不見得能有好轉。
瞧見易年要動彈,七夏一個閃身到了易年身前,連忙開口道:
“躺著彆動,我喂你…”
易年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開口道:
“還沒殘廢,手這不是還能動嘛,這都躺了多久了,都快長床上了,活動活動沒事兒,放心,有把握…”
說完,又要起身。
“不行,你得聽大夫的…”
七夏伸手就要去按易年,同時還朝著龍桃使了個眼色。
龍桃瞧見,剛要開口,隻聽易年開口道:
“她的醫術都是我教的,我還不比她懂得多嘛,你瞅瞅這傷口包的,和個粽子似的,以後修行放一放,把這基本功練好…”
說著,抓著腿挪到了床邊。
被易年這麼一說,龍桃頓時翻了個白眼。
你與你媳婦說事兒,扯我身上乾什麼。
不過好在龍桃不是周小爺那等嘴上不能吃虧的性子,隻是翻了個白眼,不再理這賣夥計的老板了。
旁邊的黑夜見易年要下床,說了句等等轉身出了屋。
沒多大功夫,搬了輛輪椅進來。
把上麵的雨水擦了擦,推到了易年身邊。
看著輪椅,易年臉上的無奈更甚。
“不至於吧…”
七夏聽見,橫了眼易年。
七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已經讓你一次了,若是再逞強,這床今天絕對下不了了。
易年的腦子有時候轉的很快,立馬嘿嘿一笑,開口道:
“行行行,就它了…”
說著,借著七夏的攙扶,坐在了輪椅上。
七夏後麵推著,來到了桌前。
一桌子佳肴,頓時讓易年食欲大動。
也顧不得與他們幾個客氣,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什麼受傷期間的忌口全都拋到了腦後,雖然沒了修為,但被元力溫養過的身體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若是吃些東西還能吃壞,就真讓人笑掉大牙了。
第一波戰鬥結束,舒服的喝了幾口湯。
如此佳肴本是應該喝些酒的,但瞧見七夏的模樣後,知道有些不太現實。
往輪椅上一靠,與幾人聊起了天。
已經知道了他們回來的經過,目光落在了黑夜身上。
按理說修為全失,那與黑夜的血契應該也消失了才對。
可一人一龍那若有若無的聯係依舊存在,雖然不及之前那般清晰,但有和沒有易年還是分得清的。
不過從黑夜在沙漠中因為愧疚要自殺的一幕看來,即使沒有血契的存在,一人一龍的關係也不會變。
想到此,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笑意。
黑夜瞧見易年嘴角的笑意,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下意識卻覺得身子一冷。
嫌棄的瞪了眼易年,冷聲道:
“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少用這種眼神看我…”
額…
易年聽見,笑容僵在了臉上。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周小爺混的久了,好的壞的全學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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