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手中的刀柄已被汗水與雨水浸透,刀刃在昏暗的天光下泛著冷冽的寒芒。
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幾名羽族斥候,對方的羽翼在風中微微顫動,仿佛隨時準備振翅高飛。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但彆無選擇眼下已退無可退。
就在他咬緊牙關,準備拚死一搏的瞬間,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大胡子心頭一震,側耳傾聽,那聲音由遠及近,節奏整齊而有力,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抬眼望去,隻見逆戟軍如黑色洪流般從北原的儘頭席卷而來,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逆戟軍到來之後沒有半句廢話,仿佛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
約摸二百人的隊伍在行進中迅速分出一支小隊,十幾名騎兵脫離大隊,手中的黑色彎刀在雨幕中閃爍著冷光,直奔羽族斥候而去。
羽族斥候顯然對逆戟軍極為熟悉,幾乎在騎兵衝出的瞬間,他們的身形便如離弦之箭般四散而逃,羽翼展開,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身影。
然而,逆戟軍的反應更快。
剩下的騎兵在遇龍河畔劃出兩條弧線,馬蹄踏過泥濘的地麵,濺起一片片泥水,隱隱將羽族斥候的退路封死。
幾名斥候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迅速調整方向,試圖從包圍圈的縫隙中突圍。
但就是這片刻的遲疑,先前衝出的十幾名逆戟軍已經追了上來。
沒有半句廢話,雪亮的長刀揚起,刀鋒劃破雨幕,帶著淩厲的殺意直奔羽族斥候而去。
雙方瞬間衝殺在一起,刀光劍影中,羽族斥候的速度在逆戟軍麵前竟顯得如此無力。
他們的羽翼在雨中變得沉重,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而逆戟軍的騎兵則如鬼魅般靈活,每一次揮刀都精準而致命。
人數上的劣勢讓羽族斥候徹底陷入了絕境。
隻一個照麵,鮮血便染紅了逆戟軍的長刀。
雨水衝刷著刀刃,將鮮血帶入泥濘的地麵,混合成一片暗紅色的水窪。
羽族斥候的慘叫聲在雨中顯得格外淒厲,但很快便被馬蹄聲和刀鋒的呼嘯淹沒。
戰鬥結束得很快,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幾名羽族斥候的屍體殘缺不全地倒在泥水中,鮮血從他們的傷口中汩汩流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雨水依舊無情地落下,衝刷著這片剛剛經曆生死搏殺的土地,仿佛要將一切痕跡抹去。
逆戟軍的騎兵們收起長刀,沉默地調轉馬頭,重新彙入大隊。
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剛才的戰鬥不過是日常的一部分。
大胡子站在原地,手中的刀依舊緊握,但他的心中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逆戟軍的敬畏。
草原上的水窪片片,映照著灰暗的天空。
幾具屍體靜靜地躺在泥水中,濺起的泥漿緩緩沉澱,仿佛這片草原早已習慣了鮮血的味道。
雨滴打在齊腰深的草原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逆戟軍小隊剛剛結束與羽族斥候的戰鬥,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
然而,還未等他們喘息片刻,周圍的草原忽然出現了異動。
原本平靜的草海像是被無形的風掠過,一道道波紋從四麵八方蜿蜒而來,速度快得令人心驚。
波紋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草下急速穿行。
逆戟軍的士兵們立刻警覺起來,目光銳利如刀,緊緊盯著那些詭異的波紋。
常年在這片草原上征戰的他們,早已熟悉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種危險。
這種異象,他們再清楚不過——有妖獸群正在靠近,而且是速度極快的那種。
“準備迎敵!”
副統領吳江低喝一聲,聲音沉穩而有力。
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指揮眾人分兵堵截。
逆戟軍的士兵們默契無比,幾乎在命令下達的瞬間便已行動起來。
分成數個小隊,各自守住一個方向,手中的長刀在雨中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撕裂一切來犯之敵。
不多時,那些隱藏在草下的妖獸終於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隻隻比家狗稍大的貓形妖獸,全身幽黑,毛發在雨水中緊貼在身上,顯得更加矯健。
爪子鋒利如刀,眼神冰冷而無情,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生。
正是草原上速度最快的妖獸——清風獸!
依舊沒有半句廢話,雙方瞬間鬥在了一起。
逆戟軍的士兵們憑借默契的配合和人數的優勢,試圖將清風獸群壓製住。
然而,清風獸的速度快得驚人,它們的動作如鬼魅般難以捉摸,每一次撲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戰鬥無聲,卻處處凶險。
刀光與爪影交錯,鮮血與雨水混合,泥濘的地麵上很快便布滿了淩亂的腳印和斑駁的血跡。
然而,打著打著,逆戟軍的士兵們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群清風獸的攻擊雖然淩厲,但卻似乎並不急於擊殺他們,反而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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