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米雖然能放,但同樣沒道理放上幾十上百年…”
手指偏移,不停指著院中各處,嘴上不停。
“這種椅子我做過,即使材質再好,不保養的話十幾年也就爛沒了,這車同樣也是,還有這兒…這兒…這兒…”
易年滔滔不絕的說著,幾人的目光隨著易年的手指方向跟著不停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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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眼中的疑惑變成了震驚。
這一刻,幾人終於明白了易年什麼意思。
為了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在瞧見幾人也注意到了這裡的不同之後,帶著人出了院子,繼續在巷子裡往前走去。
小巷兩旁的房屋依舊完好,門扉半掩,窗欞上的紙糊未曾破損,甚至連一絲塵埃都未曾沾染。
忽然,空氣中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嗅了嗅,像是剛剛燉煮的肉湯,溫熱的氣息從旁邊一戶人家的灶間飄出。
順著味道找了過去,一間小院裡壘著土灶,上麵架著一口大鍋。
味道,正是從鍋中傳出來的。
旁邊的燒火棍立在灶台前,看那樣子,感覺像是主人剛剛離開,去忙彆的事情去了。
“這肉湯…”
多吉喃喃著,臉上滿是疑惑。
易年現在沒功夫給他解答,帶著幾人繼續在巷子裡走著。
沒走幾步,一間裝修比較富態的屋子出現在了眼前。
牆角的花瓶裡,幾枝乾枯的花枝依舊挺立,花瓣未曾凋零。
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連腐朽都未曾光顧。
街道儘頭,一家酒肆的門簾輕輕搖曳,酒壇整齊地排列在櫃台上,酒香依舊濃鬱。
桌上的碗筷擺放得整整齊齊,像是食客剛剛放下筷子,起身離去。
然而,四下無人,隻有風輕輕拂過,秋雨連綿,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低語著什麼。
穿過狹窄的巷道,來到一座庭院。
庭院中的石桌上放著一盤未下完的棋局,棋子靜靜地躺在棋盤上,仿佛等待著對弈者的歸來。
庭院的一角,一口古井靜靜地矗立,井水清澈見底,映照著漆黑的夜空,不時泛起一絲波瀾。
鍋中的餘溫、杯中的茶水、床上的被褥,似乎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某個未曾完結的故事。
然而,這座城中最詭異的是,所有的東西都一塵不染,仿佛有人每天都在精心打掃。
可事實上,這裡已經千年無人居住。
每一間屋子,每一條街道,都保持著人消失那一刻的模樣,仿佛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
沒有逃荒的痕跡,沒有混亂的跡象,城中的人們在某一刻突然被某種力量從天地間抹去。
隻留下這座空蕩蕩的城池,靜靜地等待著某個永遠不會到來的歸來。
這座荒城,更像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所有的生命都在一瞬間消失,隻留下這些靜止的痕跡。
幾人一路出了巷子,踏上了一條稍微寬點兒的大街上。
最前麵的易年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往前探查的打算。
已經看了這麼多,彆處地方看與不看意義不大。
幾人撐著傘,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麵麵相覷,神色不斷變化。
猜疑,震驚,不解…
作為土生土長的西荒人,倉嘉看了眼剛剛出來的巷子,喃喃道:
“這不可能…”
易年聽著,苦笑了下。
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會不會是法陣?”
瀟沐雨問著,顯然也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
易年聽著,看向七夏,隻見七夏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有法陣的氣息…”
如果有能瞞住七夏的法陣,那對城中的眾人來說,有與沒有區彆的區彆不大。
七夏都應付不來,更彆說彆人了。
易年深吸口氣,開口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裡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這裡的人消失的那一刻,所以哪怕過了幾十上百年,依舊沒有任何腐爛破敗的跡象,這裡的舊,是很正常的舊,荒,也隻是正常的荒…”
多吉聽著,立馬開口道:
“你說這裡的一切停在了某一刻,那先前的木炭怎麼解釋?”
易年之前說過,那塊兒木炭絕對是七八個時辰前才燒起來的,多吉記得清清楚楚。
聽著多吉的疑惑,易年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
“能停止,那麼就很可能能繼續,我之前說過,那塊兒木炭開始燃燒的時間正是咱們入城的時間,不知那塊兒木炭,還有鍋裡的肉湯,掛在椅子上被雨水打濕的衣服,外麵桌子上的碗裡的水,都能用來推斷時間…”
七夏聽著,回頭看向了城門方向。
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所以說,這裡的一切原本是靜止的,但咱們進了城,然後這裡的時間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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