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聲音確實如此真實,真實到易年不想相信都不行。
看著鏡子中的七夏,下意識摸向懷中的黑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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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整麵銅鏡突然碎裂,無數碎片懸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恐怖景象。
被開膛破肚的屍體、沒有麵孔的人形、流淌著鮮血的牆壁...
下一刻,碎片突然全部調轉方向,然後如暴雨般直奔易年射來。
易年深吸口氣,忍著肩膀傷勢揮刀格擋,可速度不如從前,被幾片劃傷了臉頰和手臂。
更可怕的是,那些傷口處沒有流血,反而有黑色的絲線從中鑽出,像活物般扭動著。
易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但疼痛卻是真實的。
沒有任何猶豫,立馬用刀尖挑出那些絲線,強忍惡心將它們甩在地上。
絲線一接觸地麵就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還真是幻覺?
可還沒等多想,身後的通道深處,傳來了液體流動的聲音。
幽容傀!
回頭望去,沒瞧見什麼。
不過從聲音判斷,應該是第二隻幽容傀正在重組身體,估計很快就會追來。
立馬環顧四周,可絕望地發現所有通道都在緩慢移動,牆壁開始像活物般呼吸起伏。
“找到棋子...”
七夏的聲音又在易年腦海中回響。
易年聽著,立馬掏出棋子。
一黑一白兩枚棋子落在掌心,微微發燙。
下一刻,白子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通道。
在光線中,易年看到牆壁上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符文,那些符號在接觸到光芒後開始重新排列。
更令人驚訝的是,肩膀和臉頰的傷口停止了疼痛,黑色絲線全部化為青煙消散。
光芒漸漸暗淡,通道儘頭的石壁轟然倒塌,露出一條向上的階梯。
易年不敢耽擱,立馬走了過去。
前麵是一道石門,裡麵似乎還有空間。
小心翼翼穿過石門,回身將石門放了下來。
長長呼了口氣,背靠著冰冷的石壁,手中的火折子忽明忽暗。
貼著牆壁聽著外麵的動靜,幽容傀的抓撓聲漸漸遠去。
聽這架勢,估計不會追過來了。
但危險遠未結束。
這墓,太詭異了。
想到此,貼著牆壁慢慢坐了下來。
伸手狠狠搓了把臉,手掌潮濕一片。
易年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冷靜下來,然後理清思路。
要不憑借著手中的十一箭,很難撐到七夏找到自己。
歇了足足一刻鐘,終於恢複了些體力,腦海中開始盤算。
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七夏到底遭遇了什麼?
第一個七夏打落了棺材上的木牌,而第二個七夏二話沒說便與第一個動起了手。
之所以用第一個第二個來描述,是因為抬起石門發現墓室空了以後,易年知道那兩個七夏都是假的。
真的七夏絕不是幽容傀能對付的,哪怕它吸收了再多的恐懼情緒。
所以隻有這一個解釋能解釋得通。
“以七夏的實力,尋常機關陷阱根本困不住她...”
易年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白棋。
“如果機關困不住七夏,那麼七夏去哪了?”
依舊自語,閉上眼睛,回憶最後見到七夏的場景。
如果那兩個七夏都是假的,那麼最後見到七夏的時候就應該是鑽出那個洞口之前。
也就是說,是在從蜈蚣老巢挖出的通道內。
可通道就那麼大點兒地方,發生什麼事情根本不可能逃脫自己的耳朵。
再者說,以七夏的實力,哪怕麵對的是真武強者,也不可能被悄無聲息的消失。
除非,七夏是自己走的。
想著,搖了搖頭。
這便更不可能了。
深吸口氣,讓頭腦清醒了下,開始想著更之前的一切。
雖然沒有精確到每一刻,但依舊在努力回憶。
忽然間,易年的眼睛亮了起來。
味道!
就是味道!
如果說通道內有什麼特彆之處,那一定就是那聞起來很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種從未聞見過的味道,沒有具體的東西來形容。
可想到此,易年的疑惑更甚。
雖然修為沒了,可醫術在啊。
儘管不是整日與毒藥打交道,但也知道那香味兒絕不會是迷魂香一類的東西。
想著,有些心煩的閉上了眼睛。
“除非...”
下一刻,易年突然睜開眼,火光照亮了眼中的驚疑。
“除非是她主動觸碰了什麼!”
念叨著,騰的一下起了身。
“一定是,否則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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