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麼棋?”
說著,一把將瀟沐雨扯了回來。
前一刻還迷茫的瀟沐雨被易年一拉,瞬間恢複清醒。
與此同時,棋盤上瀟沐雨的輪廓也在瞬間消失。
瞧見這一幕,黑衣人與白衣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驚訝神色,不過這絲驚訝轉瞬即逝。
黑衣人的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了類似紙張摩擦的笑聲。
指向最近那根石柱,多吉胸口的黑子突然浮起,露出下麵跳動的金色光團。
那是被壓縮成實質的神識本源。
“贏一局,還一人…”
白衣人接話,聲音像冰層開裂。
“輸一局...”
說話的時候,所有柱子上的鎖鏈同時收緊,引發一陣痛苦的呻吟。
就在這時,覓影的眼中突然刺出三尺光芒,在眾人腳下劃出保護結界。
但易年的注意力並不在覓影的結界之上,此時完全被棋盤吸引。
因為在代表葬天林入口的位置,一枚金黃色棋子正在微微發光,表麵浮現出倉嘉還是小和尚時常用的蓮花紋。
而更遠處,代表古墓核心的區域,靜靜懸浮著另一枚蓮花紋。
邊緣處不斷滴落黑金色的液體,像極了花想容眉心的印記。
當瞧見這兩處變化之時,易年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
倉嘉與花想容,此時的處境恐怕不是很好。
黑衣人與白衣人注意到了易年的神色變化,但並未在意,嘴角笑意又起,開口道:
“想好了嗎?”
“彆答應他們…”
瀟沐雨按住易年肩膀,“這棋局明顯...”
可還沒等瀟沐雨說完,嘴巴像是被一股無形力量封住了一般,整個人瞬間說不出話來。
七夏瞧見,剛想運起元力出手,卻見白衣人手一抓,石柱上的鎖鏈再一次收緊。
“呃!!”
痛苦的呻吟從被困的眾人喉嚨裡吐出。
“這不是在與你們商量…”
白衣人說著,手一鬆,眾人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
黑衣人笑了笑,開口道:
“所以,誰來?”
指的,自然是下棋的人。
易年聽著,心下有些糾結。
這不是普通棋局,不是輸了說句技不如人便能了事的。
這棋局,事關生死。
回頭看向瀟沐雨等人,想了想,開口道:
“我來?”
詢問,同時也是沒有辦法。
下棋雖然不是體力活,但很消耗精力,特彆是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候。
花辭樹和瀟沐雨都有傷在身,很顯然沒有這精力。
而七夏打小就整日修行,根本沒功夫學這無用東西。
覓影更不用說,絕對不可能會下棋。
就算她會下,易年也不敢把這任務交給她。
幾人聽著易年的詢問,同時心裡一緊。
此時入局,易年要麵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正如易年想的那般,此時根本沒有辦法。
“我信你…”
七夏率先表態。
無論何時,七夏總會支持易年的決定。
“我也信…”
瀟沐雨說著,在易年肩膀上重重一拍。
花辭樹和覓影沒說話,但同時朝著易年點了點頭。
見幾人都同意,易年也沒說什麼,轉身看向黑衣人與白衣人,開口道:
“我來…”
說著,大步走向石桌。
而就在易年剛剛朝著石桌的方向邁出一步時,隻見黑衣人和白衣人不約而同地揮動了一下手臂。
就在這一刹那,一股無法抵擋的強大力量驟然湧現。
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徑直朝七夏等人席卷而去。
這股力量來得相當迅猛,以至於七夏等人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眨眼之間,一張黑白相間的巨大網幕憑空出現。
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將七夏等人緊緊地包裹其中。
緊接著,隻見黑衣人手臂又一揮,那張大網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迅速收緊,將七夏等人緊緊地捆縛在石柱上,絲毫動彈不得。
大網出現的瞬間,彆說瀟沐雨和覓影,就是強如七夏都沒有半點兒反抗的機會。
那一瞬間,易年有種感覺。
在這黑白宮殿,黑衣人與白衣人就是這裡的主宰。
這裡的天地法則,隻跟著他們的心境而生。
目睹這一幕,易年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滿臉怒容地吼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麵對易年的質問,白衣人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慢慢坐下,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
“你選擇下棋,他們就沒用了,自然要用他們來作為賭注,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要不這樣吧,你可以代替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被綁在石柱上,如何?”
易年聽了白衣人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這兩個人狠狠的一拳。
本來,與這兩個人下棋就已經讓易年倍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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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竟然還使出這樣的手段,將七夏等人的性命作為賭注,這無疑讓易年的壓力瞬間又增大了無數倍。
畢竟在易年的心中,七夏、瀟沐雨等人的生命遠比多吉他們要重要得多。
雖然聽起來有些自私,但事實就是如此。
易年不是聖人,此乃人之常情。
此時雖然想去換他們,但情況卻不允許。
“執黑還是執白?”
黑衣人絲毫不給易年機會,嗓音在殿內回蕩,震得梁柱上的灰塵簌簌落下,“選錯了,可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