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試圖調動靈氣,卻發現體內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
看向荒天,眼中滿是悲涼:"你早就計劃好了?"
"當然…"
荒天微笑,"從你們決定幫那個丫頭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他走到二人麵前,伸手撫上白衣人的臉:
"說真的,我很失望。"
白衣人渾身顫抖:"該失望的是我們…"
"是嗎?"
荒天收回手,眼神漸冷,"那就帶著你們的失望,永遠沉睡吧…"
猛地握拳——
"砰!"
黑衣人與白衣人的身體同時炸開,化作漫天光點。
荒天看著飄散的光點,輕聲道:
"再見,老朋友。"
光點中,傳來白衣人最後的聲音:"你錯了…荒天…長生…從來都不是…"
聲音消散在風中。
荒天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直到七夏的鳳凰翎刺穿他的後背。
"噗!"
鮮血噴湧而出。
荒天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翎尖,卻笑了:
"偷襲?這可不像元氏一族的作風。"
七夏咬牙:"對付你,不需要講規矩!"
猛地抽出鳳凰翎,帶出一攤鮮血。
可下一秒,荒天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沒用的…"
荒天轉身,眼中滿是憐憫,"在這裡,我是不死的…"
七夏握緊鳳凰翎,心中一片冰涼。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就在這時,祭壇突然劇烈震顫!
荒天臉色一變:"嗯?!"
疑惑間,隻見那些飄散的黑白光點並未消失,而是重新凝聚。
化作無數細小的符文,如鎖鏈般纏繞在祭壇上。
黑衣人與白衣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荒天……"
"你忘了……"
"這座祭壇……"
"是以我們兩個的力量…"
"建的…"
"有些東西…"
"永遠不會背叛…"
符文鎖鏈猛地收緊,祭壇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荒天身形一晃,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慌:
"你們瘋了?!這樣會毀了神木!"
"那就…毀了吧……"
黑衣人的笑聲回蕩在空中。
"反正…"
"我們早就…"
"該休息了…"
"不——!"
荒天瘋狂掙紮,卻無法阻止符文的蔓延。
七夏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出祭壇範圍。
跌坐在遠處,眼睜睜看著那座不知屹立多久的黑白祭壇,在耀眼的光芒中,分崩離析。
可,事與願違。
祭壇崩塌的轟鳴聲漸漸消散,煙塵中,荒天的身影緩緩浮現。
他的衣袍破碎,嘴角染血,但眼中的冰冷與瘋狂絲毫未減。
"你們以為…毀了祭壇就能殺我?"
荒天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低笑一聲,"這祭壇從來就不是我的束縛,隻不過少了無窮無儘的力量來源罷了…"
黑衣人與白衣人的身影在虛空中重新凝聚。
但比之前虛幻了許多,仿佛是隨時會消散的霧氣。
作為靈濁二氣的化身,他們本就不以武力見長。
當年若不是跟隨荒天遊曆西荒,他們甚至無法獨自在這片大陸上行走。
"荒天…"
白衣人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收手吧…"
黑衣人冷冷道:
"祭壇已毀,你沒有奪舍易年的條件了…"
荒天笑了:"誰說的?"
他緩緩抬手,黑白二氣再次在掌心凝聚:"隻要殺了你們,再殺了他,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準備…"
黑衣人與白衣人聽著,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一片決然。
"看來…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白衣人歎息。
黑衣人冷哼一聲:"早該如此…"
荒天眯起眼:"你們還想做什麼?"
黑白二人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化作兩道流光。
一黑一白,如鎖鏈般纏繞在荒天身上!
"你們要乾什麼?!"
荒天臉色驟變,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兩道氣息與自己的本源相連,一時難以擺脫。
"七夏!"
黑衣人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接好了!"
話音未落,黑白二氣猛地脫離荒天,朝著遠處的七夏疾馳而去!
七夏還未反應過來,那兩道氣息便已鑽入她的體內。
"呃——!"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炸開,七夏悶哼一聲,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