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抿著嘴唇沒有作答,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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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將目光轉向倉嘉,小和尚猶豫片刻,還是如實答道:
"你們是...當年荒天煉化的靈濁二氣…"
聲音很輕,卻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白衣人笑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欣慰,又藏著說不儘的滄桑。
黑衣人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隻是眼神依舊冷峻。
"說得對,也不全對…"
白衣人抬起近乎透明的手,一縷白光在指尖流轉,"我們確實是靈濁二氣,不過早在荒天煉化我們之前,我們就已經存在並且產生意識了…"
夜風忽然轉向,吹得白衣人的衣袂獵獵作響。
望向遠處,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
"西荒大漠,神木之下,我們與荒天初遇時,他還是個會對著一棵樹自言自語的傻小子..."
黑衣人不耐煩地打斷:
"說重點。"
白衣人搖頭失笑,看向倉嘉與花想容:
"我們時間不多了。今日來此,是要將靈濁傳承交給你們…"
花想容瞳孔微縮,下意識反問道:
"為什麼是我們?"
"因為..."
白衣人的身影又淡了幾分,聲音卻格外堅定。
"你們是兩個人的一個人,也是一個人的兩個人。"
花想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沒明白這話的含義。
但倉嘉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明悟,握在天子劍上的手指微微鬆了鬆。
黑衣人突然上前一步,黑氣在周身翻湧:
"少廢話了!這傳承,你們接是不接?"
語氣依舊強硬,但倉嘉卻從那咄咄逼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懇求。
夜,更深了。
神木的枝葉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將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白衣人望著二人警惕的神色,輕輕歎了口氣。
伸手示意黑衣人稍安勿躁,聲音如清風般柔和。
"其實從你們踏入黃泉漠的那一刻起,我們便已注意到你們的存在。"
指尖泛起一抹白光,在空中勾勒出淡淡的軌跡。
"一路走來,你們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那雙生法蓮雖然玄妙,但在神木範圍內…"
白衣人頓了頓,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之前那些考驗…"
黑衣人突然插話,黑袍無風自動,"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的斤兩…"
"和心性。"
白衣人溫和地補充道。
花想容的指尖依舊按在飛花上,美豔的麵容上看不出喜怒。
雖然理智告訴她二人所言非虛,但多年殺手生涯養成的本能,還是讓她對任何未知都保持著戒心。
白衣人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突然抬手一揮。
"嗡!"
一幅畫麵憑空浮現,清晰地展現在四人麵前。
那是一間破舊的寺廟,晨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灑落在地。
畫麵中央,一個光頭小和尚正與一名女子相擁而眠。
小和尚的僧袍不見,女子側躺在他的身前。
兩人呼吸均勻,看上去睡得正香。
倉嘉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花想容則猛地瞪大雙眼,美豔的麵容上瞬間浮現出震驚之色。
那畫麵中的兩人,分明就是他們自己!
"這...這..."
倉嘉結結巴巴地開口,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僧袍下擺。
黑衣人故作驚訝地"哎呀"一聲,連忙道:
"不好意思,找錯了…"
說著,手指輕彈,那畫麵如煙般消散。
但那雙黑眸中閃爍的促狹光芒,卻暴露了這絕非偶然,分明是故意為之。
白衣人扶額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你..."
黑衣人聳聳肩,一臉無辜:
"手滑…"
花想容的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
死死盯著黑衣人,指尖的飛花已經出鞘三寸,寒光凜冽。
"彆激動…"
黑衣人慢悠悠地說道,眼中狡黠更甚,"這就給你們看正經的…"
正經的…
說著,再次揮手,新的畫麵徐徐展開。
這次顯現的,是倉嘉與花想容在荒天遺址中的種種經曆。
白衣人看著畫麵,溫和的目光中帶著讚許:
"現在,你們明白為何選中你們了嗎?"
夜風拂過,神木卻沒發出聲音,仿佛在等待答案。
倉嘉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
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
"等等!"
花想容突然打斷,冷冽的目光直視黑衣人,"剛才那段記憶..."
黑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怎麼?需要我幫你們重溫一下?"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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