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多少次,彆叫我棍哥,我叫木昆,木昆曉得不!”少年揉了揉太陽穴“彆哭了,快來幫我救人!”
“哇哇木棍,俺害怕啊,俺動不了了”
“木昆不是木棍”少年瞥了一眼二胖,嗬嗬一笑,這孩子多半是廢了,然後背起地上的宣昭官朝著村裡走去
身後,二胖大哭
“木棍,木棍,你等等我,我尿濕了褲子一會我媽肯定打我,你等會要給我作證,這不是我尿的,這是水,是抓魚王時弄濕的!”
背著宣昭官木昆聽到身後的大喊身子一趔斜,差點倒地,他正準備說些什麼,隻見身邊一道肥胖的影子呼嘯而過
“那麼一會見棍哥,我去換褲子了!”
木昆望著前方狂奔的身影,淩亂在了風中他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憋了回去
“二胖呀,你可長點心,可千萬彆把抓魚王的事給捅了出去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村子前麵有一條長河,傳說長河中有一條魚王,通體金黃,法力無邊,魚王主風水,興雷雨,村裡人都信奉魚王,愛屋及烏,因為魚王的存在,金色魚都不能捕捉,村中的長輩說那是魚王的子嗣後代,捉不得吃不得。唯獨他們這群孩子敢胡亂來,若是讓村裡人知道他們一群人又去河裡抓魚王了,他們不死也得褪層皮啊!
“唉,怎麼就跟他們做了友!”少年低歎一聲,拽回思緒,他提了提背上的宣昭官,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還好,宣昭官躺屍的地方距離村子不遠,但還是將木昆累的夠嗆,好在他從小身體就強壯,要不然換個其他十四歲的孩子根本就不能把宣昭官背回來!
古樹花海遍地,小橋流水人家。
村落裡竟然還有小橋流水,周圍遍地都是花樹,開著不知名的花,風一吹,花海飛揚!木昆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他背著宣昭官走進了一家院子裡。
一腳把門踹開,院子不大,可是院中種滿了花樹,甚是仙境,這是他的院子,他無父無母,這院子無人居住,就成他的了,他這一住就是十年了呢!
“呼,真是死狗一般沉呢!”
木昆背著宣昭官,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他一個翻身從宣昭官身上起來,喘息幾口,就趕去一個房間,隻聽鍋碗瓢鵬一陣響,不多時,他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扶起宣昭官灌了下去!
“你這家夥著實好運,竟然能找到這裡來,說來也巧,一定是外麵出事了,不然怎麼能有人找到這裡來!”
木昆人小鬼大,對於現在居住的地方,他知道不少秘密,比如,他曾經親眼看到有人在村外轉圈卻從未走進村子來,似乎那些人看不到一般。
“嗯”
灌下水不多久,原本躺屍的宣昭官便有了動靜!他睜開眼身子還很虛弱
“到地府了嗎?”他嘴中苦澀,又鹹的很“剛才飲得就是孟婆湯了吧!”
宣昭官自語,他躺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窗外,隻見花海彌漫,帶著一種特殊的芳香
“世人坑我啊,說地府乃地獄,眼瞧見了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木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人傻了吧,難道是自己鹽放多了?不對啊,村裡的麻子先生就是這麼說的啊,多日未進水的人不能直接引用生水,多少要喝點鹽水的啊!
“咦,你是來接引我的地獄童子嗎?”
宣昭官恢複了些體力,他從床上坐起,看到麵前的少年,“想不到這地府接引之人竟也長得眉清目秀,來吧,我跟你走,生是玄山國人,來世還希望能生在玄山國!”
他舉起雙手橫放在胸前,由接引人去扣,他目光平靜與木昆兩兩對視,不見波瀾!
終於,木昆開口
“大叔,你是傻了嗎?”
“嗯?”
宣昭官不解,地府之差何出此言?他生前也是玄山國在編人員,這地府之差如此,真是有失體統!
“大叔,這不是地府!”木昆哭笑不得,眼前這位官大爺呆萌的有點可愛,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屋後的大山道“嚴格來說,這還是在玄山國境內!”
宣昭官恍惚了片刻,猛地從地上站起
“你是說,我還沒死,我還活著?”
木昆被突然跳屍的宣昭官嚇了一跳,他退後幾步,盯著宣昭官道
“你本來快死了,是我救了你!”
宣昭官聞聽此言,連忙作揖行李
“玄山國李牧一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小兄弟大恩,牧一銘記在心!”
木昆從未經曆過這種事,雙手連擺身子閃到一邊去開口道
“舉手之勞,大叔你彆這樣!”
“哦,對了,大叔你這身打扮,不知道是為何事而來呢?”木昆瞧見他身上的官服連忙轉移話題道
宣昭官頓時一愣,拍了拍腦袋,差點把大事給忘了,自己費儘千辛萬苦,甚至差點死去不就是為了給玄山國子民希望嗎?
“我為帝君宣召而來”
宣昭官中氣十足,不見之前病態,他拂袖口,彈官帽,最後慎重的從懷中取出詔書,這是禮節,帝君的詔書,豈能的籠統而宣?
隻是,他拿出詔書的瞬間,眼角不經意的撇到窗外的古樹花海,小橋流水,頓時愣在了原地,這真的是玄山國重災區嗎?
他看到,那山那水那樹那花還有那一群有說有笑的村民正緩步朝著他所在的院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