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府收回的消息，給了完顏晟莫大的欣慰。
他已經在東平郡攻打了半月。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他帳下的宋人俘虜，幾乎死傷殆儘。便是遼國降兵，也死傷過半。
讓他欣喜的點是，城牆上的安國士兵，也在不斷減少。
潘小安胳膊上纏著繃帶，一隻左眼也用眼罩扣住。
想到潘小安那個慘狀，完顏晟就多喝了兩杯水酒。
“慧兒一心想把潘小安當奴仆。不曉得，她看到潘小安這個怪樣子，還會不會想要？”
完顏晟又喝了一杯酒。“這酒杯用著不順手，酒的味道也差了點。”
完顏晟還是想把潘小安頭蓋，做成酒杯。
他覺得，用小安牌酒杯，喝酒更美味。
完顏晟喝的大罪。他太高興。
臘月將至，北風越寒。大雪嘩啦啦下個沒完沒了。
潘小安扯掉眼罩，扯下繃帶。“兄弟們，到了咱們反擊的時候。”
安國士兵，壓抑著興奮。
每次戰鬥之後，他們就被從城牆上調動下來休息。
這給了完顏晟一種錯覺。覺得安國士兵死傷甚多。
但其實，這隻是潘小安的驕敵之計。
今日一場小敗，給潘小安創造了反擊的機會。
這種計策，要把握尺度。
若安國士兵一直戰敗，那就會被黴氣所感染。
所以，潘小安便決定，趁著雪夜發動攻擊。
瓊英在東平郡修建了四條地道。
打宗輔用了兩條。還有兩條，潘小安遲遲沒用。
他要等到戰爭膠著時，給金國人致命一擊。
“勇敢的安國男兒，戰鬥吧。”
安國士兵身披白罩袍，在這樣的雪天，讓人無法察覺。
他們從城池東西兩側爬出來，慢慢向金軍大營逼近。
完顏晟吸取宗輔戰敗的教訓。命士兵在高台上了望，命士兵在大營中巡邏。
經過半個月，安國士兵沒有一點要偷襲的意思，金兵慢慢放鬆警惕。
尤其是白天的戰鬥，安國安王受傷，安國士兵銳減。這些都給了金國士兵一種錯覺：
東平郡城，很快就會被攻破。
打了一天仗，加上大雪彌漫。了望的士兵，巡邏的士兵，都疲憊不堪。
他們縮在避風處，期盼著白天到來，好回去休息。
安國士兵摸進了金國兵營。
穆丹親自摸到了望塔上。他下手狠辣。四個了望的士兵，眨眼間，就被他殺死。
司巴則摸到巡邏營處。
“你們是…來人…”巡邏士兵吃驚。他們剛要叫喊，就被土著勇士殺死。
戰火在白雪裡燃燒，鮮血在白雪裡飛濺。
完顏晟被人叫醒，帶著點起床氣。他在做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攻進了金州府。他踩著潘小安的脊背下馬。
潘小安的女人們，跪成一排，任他挑選。
張月如嫻靜，李師師明豔，安心可人，瓊英颯爽…
完顏晟看看這個也好，看看那個也好。他不曉得該選擇哪一個？
“陛下”
完顏晟聽到有人喊，他才記起自己是金國皇帝。
既然自己是皇帝，那還選啥？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