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宗皇帝認同。“對對對，王尚書言之有理。此事就這樣辦。”
他轉臉向唐翊問道：“唐少卿此次出使，可要帶什麼禮物？可需要陪同人員？”
唐少卿拱手：“陛下，微臣隻帶孫女一人即可。”
欽宗皇帝此刻表現的極為開明。“也罷。一切都隨唐愛卿的意思。”
散朝之後，唐翊趕回家中。
他麵色嚴肅。對於此行，他並沒有把握。
唐翊回到書房。
書房裡一個少女在臨窗作畫。這女孩長的清秀可人。
“婉兒，今日做了什麼畫？”
“祖父，我還在臨摹這寫實人物畫。隻是，總是不得要領。這明暗色彩的對比，總是無法表現出來。”
唐翊點點頭。“這畫確實有技巧在裡麵。”
“是啊，若是能問問這畫的作者就好嘍。”
唐婉嘟嘟嘴，俏皮可愛。
唐翊歎口氣。“你去收拾行裝。我帶你去見這人。”
唐婉愣神。“祖父，你說什麼？”
“婉兒，我帶你去見這人。”
“真的？”唐婉眼神閃亮，語含驚喜。
“傻妮子，我何時騙過你？”
“祖父最好”唐婉撒嬌。
她回到自己的閨房。唐婉看著水晶石，這就是那人送給她的。
唐婉聰慧，記憶力強勁。
早在七八年前。她在書房裡讀書。她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皮膚黝黑，但卻長的很精神。
“你是誰？為何來我家書房？”
“我是小農民”
“小農民？”唐婉被這個稱呼逗笑。她還第一次聽，有人自稱小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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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那股驕傲勁，簡直比狀元還榮耀。
這個小農民對於古典詩詞，知道的不多。但對於鄉野俚俗，古怪故事，奇特道理，卻懂很多。
後來，唐婉知道他叫潘小安。也知道了他的來曆。
而最近幾年，府裡已經不許提這個人的名字。
可唐婉參加聚會時，那些貴族婦人，公子哥們，都在談論這個人。
唐婉慢慢拚湊消息，才知道這個小農民，已經成了了不起的人。
唐婉對著玻璃鏡，梳妝打扮。而這個玻璃鏡還有梳妝盒，都來自潘小安。
她換上好看的衣服，帶上自己的畫作。“見到他之後，必須讓他給我講解清楚。”
唐翊沒有坐馬車。
他命仆人牽來兩匹馬，他與唐婉分乘。兩人踏馬而行，出了汴梁城，一路向東。
唐婉還是第一次來汴梁東。
她看到漸漸破落的城鎮，心裡有幾分失落。
“祖父，這，這怎麼破敗如此？”
唐翊再次歎氣。“婉兒，會好起來的。”
他們出了東明縣，一路去往曹州府。
唐婉看見路邊的敗軍，眉頭緊皺。“祖父，咱們這是戰敗了嗎？”
唐翊點點頭。
“是被那個人打敗的嗎？”
“婉兒，你很聰明。”
唐婉銀牙暗咬。“虧我把他當成大英雄。他竟敢這樣對待我們的士兵。
等我見到他，看我不大耳光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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