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讚一聲:“好刀法”
接著,他又射出一箭。這一箭,他射向孟奇的麵門。
“我命休矣”孟奇哀歎。
“叮”的聲響,弓箭被飛蝗石打飛。
韓忠再次看向潘小安。“這飛石絕技端的厲害啊。
如此近的距離,竟然能將我的弓箭打飛。”
韓忠當然不知道,潘小安練此絕技,已有十年之久。
百步之內,他的飛蝗石,看那打那,絲毫不差。
韓忠不再射箭。他持虎頭槍來戰潘小安。
“讓我會會你的玄鐵鐧。”
白鬃野馬馬速奇快,眨眼間就衝到潘小安麵前。
韓忠的虎頭橋搠向潘小安胸口。
潘小安待槍尖到達胸前,他將玄鐵鐧一磕。
這是潘小安的另一個絕技:克槍鐧。
槍如蛇,打槍頭不如打槍身。
韓忠虎口震的生疼。他吃驚的看向潘小安。
“這鐧怎麼如此沉重?”
他也被潘小安的表象所欺騙。
韓忠回槍,潘小安一拍馬頭。
黑棗馬與他配合默契,向白鬃野馬奔去。
潘小安一鐧砸下,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簡潔而有力度。
韓忠隻能持槍抵擋。
潘小安揮鐧如打鐵,一連砸了十下。韓忠來不及變招式,隻能用槍身擋了十下。
他覺得手臂有些發麻。在看虎頭槍,槍身已經有些彎曲。
韓忠揮舞起來,十分彆扭。
他調轉馬頭,開始逃跑。
潘小安緊緊追趕。
韓忠側躺身子,將弓箭後射。
潘小安與人交戰,最防備的就是這些回馬槍,轉身箭。
他側頭躲過箭矢。接連打出三顆飛蝗石。
一粒打中白馬身後,白馬吃痛,跳起後蹄。
韓忠被白馬抬高。
潘小安的第二粒飛蝗石,就打在韓忠的後心上。
韓忠隻覺後背劇痛。他一口鮮血吐出,趕忙伏低身子,趴在馬上。
潘小安的第三粒飛蝗石,就打偏了方向。
親衛兵見韓忠受傷,保護著他逃出南城門。
潘小安帶兵追殺五十裡。隻殺的新宋士兵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等到太陽升起,天上地下全是紅色。
潘小安回到城中,僥幸沒死的百姓,全都湧到街上,向潘小安痛哭。
“鄉親們,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當前的事情不是哭泣,而是儘快找到家人的屍首。
等安頓好家人,你們再來府衙稟報損失。
人死不能複生。但你們的財物不會損失。”
韓忠逃到司吾府。他身後的士兵稀稀拉拉還有幾百人。
這三萬大軍僅僅一天,就損失殆儘。這樣的失敗,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韓忠又氣又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喚梁將軍回來…”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昏死過去。
韓忠兵敗的消息,梁翡玉還不知道。此刻的她,正迷失在沭河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