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潘小安九護衛的身份,阿森又覺得正常。
九護衛,哪個不是武藝高強之輩?
隻是不知另外兩人的身份。
雨霖鈴與穆瑤走在中間。潘小安走在她們身後。
這是潘小安吩咐的。穆瑤不敢不聽。
她感覺身後有道光,這束光讓她感到灼熱。
穆瑤不由擺好姿態。她要讓自己走的更優雅。
潘小安帶著批判的目光,審視穆瑤。
這女人體態優雅,走起來自帶一種律動之美。
這是張月如的嚴選。張月如的眼光總不會錯。
潘小安不是啥正人君子。隻是,他被一種古怪的道德約束。
隨著年齡增長,他的這種約束感越強。
而這讓他,多少有了一點急躁和緊迫。
“這麼快就有年齡危機了嗎?”潘小安感到好笑。
但一想到雙十兒他們都開始練武。潘小安就無法把自己當做青年。
這種年齡危機,讓他需要找個出口。
唯一能證明自己年輕的,不是這錦繡山河。而是來自女人崇拜的目光。
潘小安突然理解古代帝王。
所謂後宮佳麗三千人,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永遠年輕而已。
長生不老,難以實現。永葆青春最好的法子,不過是廣置後宮。
潘小安搖搖頭:“難不成,我也要變成那個鬼樣子?”
穆瑤向前走,卻不時偷偷向後看。她見潘小安搖頭晃頭,不由瞎胡想起來。
“難道我走的不優美,不合他的心意?”
穆瑤回想起王府的夜晚。
張月如步履穩重,走起來國泰民安。李師師腳步輕盈,走起來傾國傾城。
自己與她們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蟲與月亮。
穆瑤不由自卑。
“唉”她輕輕歎氣。“穆瑤啊穆瑤,你在想什麼哦。你一個沒落世家的蠢笨丫頭,如何能夠登上廟堂哦。”
雨霖鈴見穆瑤的迷惑,感到好笑,又好悲。
去年臘月,她經曆著穆瑤的經曆。這種甜蜜的負擔,是女人陷入愛河的表現。
“穆瑤是個好姑娘。師父是個好男人。他們倒是也般配。”
在雨霖鈴眼裡,在這個時代女人的眼裡,這就是愛情。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價值觀,大體如此。
“噓”阿森禁聲。他擺擺手,讓大家隱藏起來。
可當他回過頭時,早就沒有了潘小安三人的影子。
他爬上一棵大樹。從樹上打量許久,才看到雨霖鈴一人。
潘小安與穆瑤,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阿森不由緊張起來。
“這要是丟失了五護衛,自己還能有小命嗎?”
一頭六七百斤的大野豬,晃晃悠悠出現在嶺坡上。
它身上毛硬似鐵,頭上的獠牙比人的手臂還粗。
它就像是帝王,慢悠悠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它有悠閒的資本。如此龐大的身軀,便是放在東北的南荒圍場,也是巨無霸的存在。
而它在這裡,就已經是野豬嶺食物鏈的頂端。
大野豬看著漫不經心。卻早已嗅到彆樣的氣味。
阿森來野豬嶺的時候,早做了氣味掩蓋。他蹲在樹上,倒是沒事。